大概是小畢吧,都快十點了,大家也該來上班了。
門一開,程士飛陰沉鐵青的臉立刻映入了她的眼簾,不分由說的把她推進店內。
他強硬的吻上她的唇,雙手緊緊的環住她依然凹凸有致的身子。
他終於摸到她了,她沒死,她沒死。她正好端端的在他的懷抱裡,他下定決心這輩子再也不放開她了。天曉得當她遭遇不幸的訊息傳到他耳中時,他幾乎要隨她而去,還好,還好她沒死,否則他這輩子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突如其來的吻使張盈柔震驚萬分,她沉溺於他猛烈的索吻之中,但如同它的開始,這個吻也在一瞬間結束。
“你身上為什麼有煙味?”
張盈柔毫不在乎的舉起手中還剩一小段的煙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往他臉上噴。
程士飛愣了一、兩秒,但馬上搶下她手中的煙,不顧灼熱的高溫,用手將它捻熄。
張盈柔對他露齒一笑,看到他失去控制,她彷彿又恢復了鎮定,現在需要冷靜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她不驚訝他的行為,反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是如此,他痛不痛也不關她的事。
“你進來除了吻我和弄熄我的煙之外,還有什麼事嗎?”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看過徵信社火速送達的資料後,程士飛才驚覺自己在這三年多中錯失了什麼。沒想到小柔竟會在最後一刻復活,但也因此失去了記憶,正當她在醫院裡獨自與死神搏鬥時,自己卻以為失去了她而自暴自棄地流連在酒家舞廳裡。
據說是小柔的母親不準院方走漏她復元的訊息,故意造成她已死亡的假象,讓她在另一個新天地裡重新活過。重獲新生的她也改頭換面,以繼父的姓改名為張盈柔,開了一家頗受好評的書坊,在這附近她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交遊廣闊,至今未婚,也無固定的男友。
程士飛複雜的眼神使張盈柔有點招架不住,她決定先發制人。
“我叫張盈柔,是書華坊的老闆娘,請問先生貴姓大名?”
“程士飛。”
“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