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應諾而去,魏繼世和李志民他們問了‘凌書記好’就都坐下了。
凌寒一直也沒有坐,還是在廳中來來回回的踱步,面部神情很嚴肅,顯然他處於焦慮之中……是的,他不知道自已穿越之後來體驗的這場災難會有多大,是不是和‘前世’一樣呢?這個怕是很難說。
功夫不大,盧劍平、陳再道、任明達、羅志鴻、樊振江、安秀蓉等人都趕了過來,大家全落坐。
“……還是先聽聽省地震局明良同志地情況介紹吧,明良同志,你有什麼就說什麼,而且要把你最壞的估計也說出來,這裡是蓉市黨政幹部和川縣地幹部,你和馬組長所提供的情況,將是黨委和政府做出正確決策地依據,面對可能發生的災難我們絕不希望它出現,但我們無法阻止它,只能做最壞地打算,我們不能坐等災難來臨還沒有任何的準備,做為黨員和幹部,我們必須走在群眾的前頭!”
隨後地震地質監測組的馬組長和張明良分別說了情況介紹,最後張明良還道:“……從最新監測資料來看,地層反應要比前兩天來的頻繁了,地核蘊儲的某些能力似乎要尋找一個暴發口,異常運動的規律我們也很難做出更準確的判斷,結合地表一些調查資料來看,地震的可能性相當大,比如鄉里鎮裡一些農家人的家雞不上架,牛不入圈,馬不歸槽,老鼠出沒也多了,諸如此類等等,動物的敏感性遠遠高於人類,大地微微抖顫促使它們產生恐懼,但是這種情況現在很反覆,比如前天這個情況很頻繁,昨天夜裡又安靜了許多,這給我們的監測工作帶造成了很大的迷障,所以掐不準地核運動那個暴發點,震的話也就那十來秒鐘,等我們發現它開始時,在驚慌失措中它就結束了,極難防範……”
馬組長這時也道:“凌書記,我們監測組的同志們經過再三相量得出這樣一個答案,這次地震的暴發可能性超過了80%,而且根據所得資料來看,這一次暴發會在十天內出現,如果十天內沒有暴發,那說明地核運動改變了其一慣運動規律,又或是在我們不能理解地令一個層面洩掉了儲積的能量…”
在坐的這些人還是頭一次聽專家們直接說‘地震會在十天內暴發’這樣的推斷,有些人都不想相信這是真地,但願這未來的十天會在有驚無險中渡過,包括凌寒也在這麼想,但他知道不可能的。
“周主任,把馬組長、張明良同志的意見整理出來,以蓉城市委的名義上報省委辦公廳……”
如果光是馬組長和張明良遞上去的報告,那就沒份量了,但是以蓉市市委地名義報上去那就不同了,說明蓉市市委認可了他們的說法,而且準備以他們上報的情況做出一些決策性地指示了……
“……凌書記,”盧劍平這時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是以市委名義上報,我認為市委的同志們都應該表個態,必竟要根據這個情況做出一些決策的,萬一這個決策是錯誤的,那市委就不好交代了。”
大家地目光都望著唯一站著的凌寒,他笑了笑,道:“我是市委書記,也是第一責任人,我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作賭注,我沒有這個權力,所以在這情況下,我必須果斷的做出決擇,這是生命的競賽,我沒有選擇,出了任何問題我來承擔,為此給免職也在所不惜,在坐的也有幾位常委,等報告整理出來,大家願意簽名地就簽名,不願意簽名也是各人的權力,我也不會勉強任何人,我們沒有時間等了。”
一邊做記錄工作地周嫵纖手翻飛,很快就把記要寫成了正式報告,遞給了凌寒:“寫好了凌書記。”
凌寒看了看,點了下頭,接過她的筆就落了大名,陳再道首先道:“凌書記,我也落個名……”
凌寒笑了笑,把報告給他遞過去,陳再道沒有猶豫地寫下自已的大名,他也不可能猶豫,他是跟定大少地步子了,就是跟著他一起回家種地也不言悔,這也是一個人的執著信念,認準了就不回頭。
盧劍平隨後也拿過了報告,笑道:“凌書記說的對,我們沒權力拿老百姓的生命做賭注,我簽字。”
兩個書記都這麼說了,別人也就沒話了,最鬱悶的是任明達,他看了一眼羅志鴻也簽字了,羅志鴻心說你看我做什麼?凌書記這是趕鴨子上架呢,我要是不籤以後還怎麼在蓉市待著,籤吧……
警備區政委樊振江也簽了字,他還遞給了魏繼世,並笑道:“魏書記,川縣你是一把手,你看看!”
“不用看,籤,我這個川縣的一把手更得籤……”魏繼世心裡說,我不簽過了這十天就沒好日子了,繼他之後縣長李志民也慷慨激昂的表了決心,大筆一揮在最後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