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回應他的只有不斷的喘氣聲。
「琛守,等等你怎麼了!」
「不,沒、事,我、哈……」口裡說著沒事,但鈞泉能感受到琛守已經顫抖到幾乎站不住腳,最後是順著床沿坐了下來。原本只是被他握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反握著他,並掐出肉痕。
「最好你沒事,到底怎麼了!」這下換鈞泉緊張,但又施不上力把對方拉起來,只好緊握著對方的手。
停電的時間不長,畢竟是醫院,光這不到三十秒的跳電時間就很可能讓醫院吃上官司。日光燈啪啦啪啦的再次開啟,鈞泉這才發現琛守癱坐在地上,而被琛守反握的手也滲出絲絲血痕。
「……抱歉,讓、我喘一下……」
「……黑暗恐懼症?」
「嗯……」
輕輕收回被劃傷的手,鈞泉從床上下來,蹲在琛守面前將琛守抱在懷裡。「如果跟我交往的話,就可以不用怕這個羅!」
「咦?」
「我會一直、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你就可以不用一個人面對了。」
「好嗎?」撥開琛守紊亂的瀏海,鈞泉不等琛守回答便先吻了琛守因為緊張而還沒放開的額間,鼻頭、最後停在唇邊,伸出舌頭舔過琛守發白的嘴唇。
「你這算趁虛而入……」
「有機會不把握的是笨蛋。就留下來吧?」
輕啄了下對方眼瞼,再把他摟在懷裡。像是寵小孩、又像是對戀人絮語般的,鈞泉在琛守耳邊用那充滿魔力的聲調說話。
(八)
猛然從躺椅上驚醒,琛守這才想起他是睡在醫院的。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站起身活動筋骨。躺在病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完全看不出是那種會把「我好喜歡你」掛在嘴邊的……應該是,情人?
這是他替他下的結論。在奇怪的環境下造成的結果。
昨天晚上鈞泉就像在哄小孩一樣,動作很輕的抱著他不放,直到確定他呼吸順暢,手也沒在抖後才鬆開。
他噓口氣,正準備站起身時,卻被坐在地上的鈞泉拉住手腕。「你要去哪?」
「把躺椅拉過來。」琛守說。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了?」
「我不知道。」
「那就是表示OK了……」
鬆開手,這時鈞泉才安心的爬回床,任憑對方走到稍遠處,將躺椅拉了回來後在床邊展開。
「我說了我不知道了啊!更何況……」
「這我自找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兩的關係就是情人了!」對著琛守攤開雙手,與其說此刻鈞泉笑得像計謀得逞的小鬼,不如說像苦盡甘來的感覺。
「……隨便你。」
不知該接什麼話才好,琛守躺在躺椅上,拉起一旁準備的被毯,小小說了聲晚安。
「晚安。」
鈞泉倒回床上,帶著寵溺的語調應和。他將棉被拉至頭頂,為了配合對方的恐黑症,床邊的小燈並未熄滅,所以他決定把棉被拉過頭頂,遮過過亮的光源。
坐在躺椅上,開始思索起所謂情人到底跟一般人有什麼不同,總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拐走,但又不知對方到底有什麼本事。
「沒有一本學術論文會交代一位好的情人到底該做什麼的啦!你只要閉上眼睛,跟著感覺走就可以了。」
打斷琛守思緒的只會有一人,鈞泉側過身,一醒來就讓他看到令他高興的事情,讓他嘴邊的笑容裂得更開。
「早安,既然你也醒了,那我先回宿舍,今天大概又沒空練拳了。」站起身,琛守無表情的陳述對話。在他還沒找到應對方法前,就只能先用這種方式。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補充。「晚上見,別忘了今天要念得部份。」
「啊啊,情人前離開都是要來個吻別的啊!」
「你真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呵呵……」鈞泉也不勉強,更正確說法是他早就知道對方會拒絕。「你乾脆先帶幾件換洗衣物來吧,今天晚上我要給你的特訓,關於黑恐症的。」
「你想幹什麼?」
「秘.密!反正絕對不會是害你的事情就是!」
揮了揮手,傷患在病床上像是在策劃什麼的笑得非常開心。那笑容讓琛守直覺的不快。
這算是什麼特訓啊?!
被強迫關在不開燈的廁所,還是兩個人窩在一起的。要不是在恐懼中勉強還能擠出一絲理智,他一定會從他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