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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潘老棄共投國是假,騙取顧老信任,打入國民黨內部去工作才是真。婚後,憑著顧小夢父親的關係,潘老和顧老夫妻雙雙去了南京,顧小夢在國民黨保密局任職,潘老在南京警備區政務處當組織科長。第二年,顧小夢生下第一個孩子,就是潘教授。南京解放前一個月,顧小夢又懷上第二個孩子,組織上考慮到他們的安全,同意潘老帶家眷離開南京,去解放區。潘老把顧老騙上路,一走居然走到了北平。那時南京已經解放,潘老以為事已至此顧老不可能怎麼樣,便對她攤牌,大白真相。想不到顧老非常決絕,毅然把身上的孩子做掉了,拋夫別子,孤身一人出走,輾轉去了臺灣。她是個久經考驗的特工,不是個弱女子,千里走單騎,對她來說不會有多難的。
我聽著,只覺得深深地遺憾。
我是說,這些東西讓一個外人來告訴我太遺憾了,如果由潘教授來說……可這是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侷限和恐懼。我深刻地感覺到,潘教授已經非常懊悔認識我,他說他向我開啟的是一隻潘多拉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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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說說那盤光碟吧。這是二十年前,建軍六十週年期間,以潘老為主人公做的一個專題片,記錄的是潘老等老革命回七〇一參加聯歡活動、出席八一慶典、接受勳章以及赴墓地悼念死者等一系列事情。可能是時間早的緣故,影象質量很一般,但解說詞寫得非常到位,尤其是最後部分,到了墓地,面對著一塊塊墓碑,解說員飽含著熱情,對七〇一人的職業特徵、精神風貌和他們創下的豐功偉績,作了非常精彩的解說——
有人說,他們是一群神秘的人,來無蹤,去無影,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也有人說,他們是一群無言的人,勝利了不能宣揚,失敗了無法解釋,誓言無聲,英雄無語;也有人說,他們是真實的謊言,永遠戴著厚厚的面紗,即使是朝夕相處幾十年的親人,最終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面孔;也有人說,他們是埋沒的真理,就像扎入土裡的根,看不見,但又少不得……是啊,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沒有聲音,只有行動;沒有日常,只有非常;沒有傳記,只有傳說。甚至他們連眼淚都無權擁有,眼看戰友在眼前倒下,他們不能哭泣,不能流淚,只能默默地悲傷,默默地懷念。他們中還有很多同志,本是人中驕子,學貫中西,身懷絕技,他們罕見迷人的才華和智慧本來可以使他們成為名利場上的寵兒,但是到了七〇一,他們不得不遠離名利,過起隱姓埋名的生活。一過就是幾十年啊,就是一輩子啊,至死都是默默無聞,無人知,無人曉。他們中還有些同志,生沒有名字,死沒有歸宿,也許只有這風知道,雨知道,他們的屍骨埋在何方。是啊,風知道,雨知道,他們甘願把自己做過的一切和知道的一切都帶進墳墓。但是共和國知道,共和國的山水和人民知道,墳墓裡的主人是如何在瞬間改寫了歷史,又是如何用他們的智慧和信念創造了歷史,締造了這浩浩江山……
2007。6。5一稿
2007。7。1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