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上,這還是自己的襄陽城嗎?偶爾會有一兩具倒黴而死的死屍漂浮而過,被水浸泡過的蒼白。讓這個幾乎沒見過幾次屍體的文人打了個寒蟬。
“老爺。這。這該怎麼辦啊?”旁邊一個摟著十一二歲小男孩地美豔婦人,開口道,一張瓜子臉,紅紅地嘴唇有點泛白,人也顯得有些虛弱,衣服亦是溼漉漉地,緊貼在身上村托出其玲瓏的曲線。使她散發出一股極度勾引男人的魅力,果然被劉表晚年所看上的狐媚之人。
“待著把,成王敗寇,一切聽天由命。”事到臨頭,一股從未有過的剛毅閃現在劉表的面上,坦然的心情使得他多了一分灑脫,少了一分沉重,什麼也沒有了後。劉表才發現往日地猜忌算計。都沒半點意義。
“爹爹,那呂布能放過咱們嗎?”坐在劉表右側,略有些大了的劉琦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禁希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呂布想憑藉著咱們父子籠絡人心,做給天下人看,他就不會殺咱們,要是他要斷絕後患,咱們父子就一起下地府。”伸手攬過自己的兒子,劉表解釋著這些劉琦暫時還聽不懂的事情,這時他們的關係還沒到後來那麼差,算是父子蜜月期。
“哦。”眼中有些恍然,自己地命還有一半地機會,但這機會全在呂布。
襄陽城中,不管是富人、窮人都是一樣的狼狽,唯獨蒯氏兄弟家中還算“乾燥”,水只漫過腳跟,僕人們不斷的把從牆上、小洞裡滲出來地水給用水盆給倒回到外面。
大廳中,蒯良面色不善,來回走動,顯得有些煩躁,“家中倉庫裡的糧食還有多少?能夠城中百姓吃幾天?”
“一頓。”蒯越有條不素的喝著茶水,拿出一根手指,忽悠自己的兄長。
“那還不快去。”蒯良一愣,迅速反映過來,面色更加的不善,對蒯越吼道。
知道自己這個長兄不管是聰明才智,還是心機都是極強的人物,但就是有那麼點婦人之仁,說白了就是理想主意,而且沒吃過什麼苦。蒯良也不再逗他,起身喊道:“倉伯。”
“二老爺。”那位年邁的管家踏著有些發抖的腿走到大廳,卑微的拜道,剛才可是把他嚇得半死,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洪水把城池都淹了的,對二位老爺的能掐會算更是佩服的緊。
“去吩咐下人,燒一頓好的飯菜,裹幾條棉被,送給劉荊州,記住,要最好的。”面色極其嚴肅,見管家唯唯諾諾,蒯越又道:“把府上所有的糧食拿出一半,給煮熟了,加
成米團,挨個的送給城中百姓。”
“哎。”老管家,應了一聲,下去打發蒯越交代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捨不得家中那些米啊。”蒯良有點溫怒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大水起碼得幾天,這麼點米,吃一頓遲早會死,吃兩頓活的人會很多。”蒯越耐性的解釋道,他有種錯覺,彷彿他才是兄長,教導沒半點生活嘗試的弟弟,怪異。
“倉伯,倉伯。”忽然想起了什麼,蒯良突然跳腳大喊道。
“什麼事啊,大老爺?”年老的管家急匆匆的返回。
“蔡家就不用送了。”蒯良小事上不懂,但大事上卻不含糊,那天蔡眼中那絲狠毒,他今天想起都有些鬱悶,既然結仇,就乾脆………把這家幾乎算是荊州第一豪門的大族給全部餓死。
“好,好。”老管家再次告退。
襄陽北面那幾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呂布無聊的在這呆了兩天半,早在一天半前,這天就沒下過雨了,今天更是天氣晴朗,浩日當空,這山下的水也是頗給面子,估計那不太結實的堤壩也被衝出了一個缺口,因為即使是雨停了,這河道的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降低。
水位緩緩的下降,直到正午才徹底的變成了一灘的泥地,真正,泥巴滿地。
赤兔嘶叫一聲,堅決的搖著馬頭,有些不喜歡這骯髒的地面,“哈哈,等過些天,找個好的地方讓你跑個夠。”呂布撫著它的馬頭,笑道,赤兔只得不情不願的踏著蹄子,在前領路,往襄陽而去。
“主公,是否給赤兔配個種?”身在左側的高順忽然開口道,面色一紅,又一紅,右側的陸遜亦是豎而傾聽,配種啊,也就是說他們這些將軍都有機會騎上這等好馬。
“好,等孤徹底的平定了南面三州,就發公文吩咐曹性挑上幾十匹母馬,給這傢伙配種。”伸手按了按赤兔頭上的那月牙形的小白毛,哈哈笑道。
似乎是非常的滿意,赤兔脖子伸的老長並且打個響亮的哈欠,吐出幾口熱氣。
一路之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