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定性地下單，生產的藥劑才更方便顧少風投入戰爭。

參謀們熱淚盈眶地捧著藥物資料，彷彿已經看到戰爭大勝凱旋而歸的未來，興致勃勃地圍著趙醫生詢問起來，顧少風被自家部下們晾在一邊，沒好氣地哼了聲，這時身旁伸來一隻白嫩小手，輕輕地搭在他的額頭上，溫涼柔軟的觸感一瞬間治癒了他。

他抬手握住了心上人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葉臻。”

“聽王副官說你之前暈倒了，是怎麼回事？”

顧少風頓了頓，扯開話題悶聲說：“對不起，是我沒安置好你，讓你身陷戰場。”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倒是你，身體怎麼樣……”

“咳。”一聲輕咳在旁邊響起，趙醫生的視線穿過幾名參謀，幽幽落到兩人身上，見他們看過來，臉上表情似笑非笑，開口道：“少將大人臉色蠟黃臉龐腫成常人兩倍大，是縱慾腎虧的徵兆。”

眾人齊齊看向顧少風，“噗嗤。”有人隱晦地捂住嘴。

顧少風摸摸自己的臉，怒道：“趙庸醫，我警告你少血口噴人！”

某個庸醫沒理他，把頭轉向王副官：“副官你是少將的秘書，隊裡的軍醫對他的診斷結果是什麼？”

王副官雙眼發直地盯著嘉言手中的資料，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家上司：“軍醫說，司令大人日理萬機夜夜爆肝，每天只睡兩小時，前夜又縱慾過度，剛才氣急攻心一口氣沒緩過來，就給暈了。”頓了頓，他決定出賣得更徹底：“而且軍醫留下醫囑，告誡司令雖然小別勝新婚，但也不能企圖在一晚上把空缺全都補回來。”

這下別說顧少風，就是兵叔都聽得尷尬至極，忍不住惱怒地瞪了一眼趙醫生，趙某人臉色一變，沒有再說話，只是不自在地扭過頭，耳根微微發紅。

……

一張板床，一隻小桌子，一個小板凳，禁閉室裡宋之天老老實實地趴在桌子上，拿筆一字一句寫著檢討書，他的隊友，兼任同寢室友蘇言端著食盒開啟了禁閉室的門，他將飯菜放在旁邊，宋之天抬頭對他感激地笑笑，蘇言回了一個微笑，卻沒有立即離開。

他站在宋之天身後看了一會兒檢討書，突然開口：“宋哥，聽說你向參謀長報告，說是那個被你無意中帶上天的叫葉臻的人操縱你的戰鬥機，擊落三十多架敵機，而你才居功兩架？”

“嗯，是這樣。”宋之天頭也不抬地應道。

蘇言看著對方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惱怒起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知不知道擊落三十多架敵機是什麼概念？它可以讓你一舉晉升為特級飛行員，你將會成為我們空軍連，不，是整個華國空軍的佼佼者，是整個軍中的王牌飛行員，你就這麼拱手讓人？！”

“別人立下的功勞，不該是我的就不該是我的，我為何居功？”

蘇言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語氣急切地說：“宋哥，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個葉臻是顧司令養在軍中的男寵，我不相信他一個不是空軍的人，能隨便一出手，就是特級飛行員的水準！你告訴我，你……你是不是畏懼他們的權勢，而不敢說出真相，委曲求全？”

宋之天一愣：“葉臻先生是……？”

“顧司令的男寵啊！他是故意來搶你功勞的……”

“哈，”宋之天莞爾笑道：“這怎麼可能，小蘇，你想多了。”

“我真的沒有想多！”蘇言恨鐵不成鋼地反駁，卻突然想到什麼：“難道，宋哥你也對葉臻有想法，所以把軍功讓給他？”

“小蘇！”宋之天氣笑了：“你就這麼不願意相信葉先生有那個本事拿到軍功？要說他是男寵，我第一個不信，憑他的本事，誰能讓他委屈……”

“夠了！”蘇言怒道：“好，好！即便是他立的軍功，但宋哥你也完全可以為自己著想一下，要知道，這件事是沒有依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再怎麼說，你平時在我們連的水準也得到我們大家的公認，如果你站出來說話，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小蘇，你才夠了！”宋之天喝道，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便放緩語氣說：“你這是在叫我騙軍功呢，這事不要再提了，軍功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強求不得。”

“你……”蘇言一怔，咬牙道：“不識好人心，隨你愛幹嘛幹嘛，我不管了！”

禁閉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宋之天愣愣地對著闔上的門發了一會兒呆，搖著頭苦笑一聲，提筆繼續寫檢討。

“或許有一天，我可以親手立下更傑出的軍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