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眼中有些什麼一閃而過:“李默懷的生身父親是誰,他是什麼樣的人?”
“由於情節需要,請恕我現在還不能告訴您這些。”系統說:“我現在能說得只有以下三點:一,李默懷的生身父親如今是一個社會成功人士;二,您長得和您母親很相似卻又有些不同的地方;三,您只有繼續在那間叫做‘赤色森林’的酒吧打工,才有機會見到他。”
“好了,我能給的提示就是這些,接下來請您務必以白蓮花李默懷的角色為起點去發揮,切忌本色出演。”
雖然系統因為對方與劇情無關,並不把那個被他殺死的班導當一回事,但他清楚地明白那群人是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的,而這群人的存在卻引起了一個讓他更為在意的思索,他知道他必須做好準備。
僱傭兵手中不停,一邊給青年上著藥,一邊問系統:“劇情允許我賣掉房子給母親換醫藥費嗎?”
系統似乎經過了一番確認,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利用劇情給出的條件,並且無損白蓮花的形象來做事,一般是不會被阻止的。”
僱傭兵先生暗暗將這條規則記在心裡,當即對韓弈說道:“我要把這個房子賣掉了,請麻煩你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如果有人來看房的話,替我招待一下。”
“你要把這裡賣了?搬家?”韓弈聽到美少年這突如其來的決定,不禁微微一愣。
“是啊。”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況且存款已經在連日來的醫藥費壓力下告罄,賣房所得的錢還是可以一解母親的燃眉之急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有傷在身,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你痊癒。”
雖然少年已經做出了保證,但韓弈此時卻更在乎一些別的:“發生什麼事了?”
兵叔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給對方徒增恐慌情緒,趕快把人搞定了送走才是上策,於是他決定隱瞞一些事情:“我的媽媽生病住院了,房子賣了可以暫時墊付一筆醫藥費。”
“你……”韓弈雖然在平日的細枝末節中感受得到對方生活並不寬裕,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隨即想到一件事:“那你每天晚上?”
“去打工給媽媽治病。”少年坦然道。
韓奕聞言,結合自己多日來對其動向的觀察,工作時間在每天深夜,加上面前這個少年的相貌和年齡,在社會底層生活過的他幾乎在瞬間就意識到了對方是在賺著怎樣一筆錢。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憤怒,這種憤怒有別於過去他被背叛時的感受,而是比這來得更無力。他無法想象這個在他面前總是笑眯眯戲弄他,卻又溫柔給他治傷的人,在晚上對別人露出的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邊美少年還在囑咐:“你的傷勢正處在恢復期的重要階段,注意不要頻繁運動,每天保證在床上躺夠十八個小時以上,特別是我不在家裡的時候,一定要躺在床上休息,記住了嗎?”認真地注視著面前的青年。
他默默地扭開頭:“……知道了。”
多管閒事。韓弈也不知道這個詞到底是在責怪他們中的哪一個。
……
顧少風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半躺在飛機客艙裡,小叔顧禹銘坐在他的身邊抱著雙臂小憩,飛機穿過白色的薄雲,視窗外,地上的車、建築、馬路都在以飛快的速度縮小著。
這個英俊的少年人霎時臉變得慘白,他難以置信地捂住眼睛:“我的天……怎麼可以……”
“我們正在回京城的飛機上,”顧少風的肩膀被搭上一隻手:“家裡人都知道了你的事。”
面前的少年回過頭來,顧禹銘一時間幾乎無法與其蘊含著激烈無比情緒的雙眸對視,他只能嘆息一聲說道:“別看著我,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不是我想瞞就瞞得住的。”
他從一邊的紙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遞到顧少風面前:“認清楚現實吧,趕快把腳從這個泥沼裡□,我會替你多勸勸老爺子的。”
顧少風木然地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就霍地站起身來,照片中有著一張天使般漂亮臉蛋的少年身穿酒吧侍應生的整套西服,西服褲子上還掛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少年的頭上更是戴著一副貓耳朵,正接過一個而立之年老男人遞來的酒杯,臉上是笑盈盈的表情,這俏皮誘人的一面如今卻讓顧少風睚眥欲裂。
“你看吧那樣的人不值得你……”顧禹銘勸說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你派人調查他!”顧少風驚怒之極。
從未被侄子嚴厲質問的年輕軍官冷下臉:“我是為了你好,別是非不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