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了,在這行裡幹了幾十年,親手推進爐子的屍體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今早已經不用他親手處理這些事了,都由他帶出的那些徒弟代勞。
可是今天,一個大人物的煉化,廠裡指明讓他親自動手。
這不,剛剛一個老頭的屍體被送了過來。
老曹開啟白布看了看,喜喪。
心裡挺高興的,這差事不錯,遇到喜喪的,會有好運氣。
其實幹他們這一行當,比一般人更加迷信。
就比如,曾經老曹親手煉了一個死於非命者,晚上回到家,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沒有封口的下水井裡,摔斷了胳膊,自那以後,對這些東西就特別在意。
就在老曹即將把屍體送進爐子中時,忽然小腹內一陣絞痛。
四下看了看,此時屋內沒有一人。老曹顧不了那麼多,肚子越來越疼,還是先解決了生理再說吧。
丟下於老爺子一個人,急急忙忙往廁所跑。
“舒服啊。”
晃晃悠悠往回走的老曹,哼著小曲,踏入大門的時候,卻忽然呆住了。
只見那輛白色的停屍車上,哪裡還有那老頭的屍體?
恰巧此時一陣風吹來,老曹汗毛倒立,狠狠一個激靈,顧不得一切,撒腿就往門處跑。
關得嚴嚴實實的屋子又哪來的風? 。。
18、展大仙
“老曹現在在哪?”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高正忽然問道。
“瘋了。”
“瘋了?”高正詫異,正準備接著問下去,
忽然,一陣清脆的鈴聲從高正腰間響起,掏出手機一看,家裡的號碼。
“喂。”高正趕忙接聽。
“哦?是嗎?好好,我馬上回去。”掛了電話,轉頭對李荷說道:“爸的屍體在家,老姑發現的,剛才還打電話來問。”
“什麼?”李荷吃了一驚,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顯然是被這訊息嚇到了。
不管媳婦的反應,高正招呼一聲,領著幾個人上了一輛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大正啊,不是姑說你,你看你都多大了,做事怎麼還這麼馬虎?這可是你爹一輩子的大事啊。你看你……”一進家門,一個小腳老太太便跟在高正耳邊嘮叨。
“小姑,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我這就去看我爹。”高正不耐的打斷老太太的話,衝進了堂屋。
“唉這小子,跟小時候一樣。”老太太嘆息道。
她是高老爺子的妹妹,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一次在阻止村中婦女撤離時,被一群土匪搶了去,白白糟蹋了,從那以後,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一輩子也沒嫁人,就住她哥家。
今天,高老爺子出殯,高正怕這小姑再弄出什麼么蛾子,就沒帶她,讓她一個人看家。
進了堂屋,入眼處,擺著一口黑漆大棺材,老爺子正安安穩穩躺在那裡,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這……”高正一屁股坐在地上,駭得說不出話來。
事情就是這樣,是詐屍?還是別的什麼。高正不知道。
此後,高正又連續的舉行了幾次葬禮,並且派專人守著火葬場的煉化間,可還是沒有阻止老爺子屍體的消失。
如今,高家出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高家出殯也不在是一個嚴肅的話題,而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料。
就在高正心煩意亂,幾近崩潰的時候,高老爺子生前的一個戰友聯絡到了他。
說是認識一個道行很高的高人,如果實在處理不好,可以聯絡他,讓他過來看看。
高正從來都對封建迷信深惡痛絕,可是此時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縣城火車站,人來人往。
遠遠看去,那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樸素的道袍,留著長長的鬍鬚,打眼一看,怎麼也得70多了。
可令人驚訝的是,這老道的面板卻如嬰兒一般細膩柔滑,臉上找不到一絲褶皺,甚至那靈動的眼神,和微微抿著的嘴角,都讓人生出一種錯覺,似乎這老道也就二十出頭。
“居士可是姓高?”老道開口了,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是,我就是高正,您老可是展先生?”高正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老道說不定還真有些道行,他心裡暗道。
“正是貧道。”展老道頷首道。
“您這邊請。”高正拉開車門,恭敬道。
富華賓館,表面上看平淡無奇,但裡面的裝修和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