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切,一個窮鬼也想買藥,好幾千一盒,他吃得起麼,我說你還不如去賣身當鴨子。”還是那個女人,一臉不屑的將剛才的經過說了出來。接著問:“您是?來買藥的?”
“把剛剛那位朋友需要的藥給我拿出來。”一疊鈔票拍在櫃檯上。
“這是?”女人驚住了。
“我買藥。”這三個字像從牙縫中擠出的一樣,包含著一種被壓抑的怒氣。
“哦。”女人去取藥了。
譚震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喂,李叔叔啊,我在你的藥店呢,一個站櫃檯的我看她不順眼,明天她是不是就不用來了?對對,是那個挺年輕的。好像叫什麼彤的,嗯,那就這樣,回頭我讓我父親再給你打個電話。”
掛上電話,不一會,那個女人出來了,只是臉色很蒼白,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驕橫。
“這是您的藥。”女人聲音很小,似乎知道了什麼。
“麻煩你了。”譚震故意拉長了聲音。
“請問,我可以知道我錯哪了麼?”女人忍不住問道,已經帶了哭腔。
“你錯就錯在,不該出來賣藥。”譚震戲謔的道:“你應該去賣身,很賺錢的。”
“哈哈哈……”蔣鼕鼕一臉的快意,忽然嚴肅的說道:“人都是有尊嚴的,你可以因為錢不夠而不賣藥,但你絕對不能侮辱人。”
幾個人走了出去,小雪挽著譚震的胳膊,小齊則鄙夷的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女人。
9、周生
一間小小的鐵皮房,橫在一個垃圾堆的不遠處,沒有窗戶,且蚊蟲很多。
離著很遠,就有一種腐臭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譚震一行幾人步行在這條路上。
“你確定他就住這裡?”小齊狐疑的問著蔣鼕鼕。
“呵呵,沒錯,我來過一次。”
“可這……”
“好了,小齊,少說兩句吧。”小雪打斷了她的話。
幾人走到近前,蔣鼕鼕敲響了鐵皮房的房門。
“咚咚咚……”
“誰啊。”
“是我,蔣鼕鼕。”
“吱嘎”一聲,門軸間的摩擦帶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門開了。
一股發黴的味道頓時從屋內撲出。
不過眾人更在意的是,開門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隻大老鼠,有著一對紅眼睛的大老鼠。
“呵呵,這是小肥,希望沒嚇到你們。”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有些抱歉的說道。
“哈哈,周生,咱們又見面了。”蔣鼕鼕對著聲音的主人就是一個熊抱。
“蔣鼕鼕,我記得你,你總是給我找來很多麻煩。”周生友善的笑著,並沒有躲,看得出,他也很開心。
“來來,我給你介紹……”蔣鼕鼕很熱情,不過卻被譚震打斷了。
只見他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譚震,蔣鼕鼕的朋友。”
“你好。”周生看到譚震,忽然眼神一凝。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麼?”譚震笑著說道,他忽然對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產生了好奇。
“這個,如果不嫌棄的話,請進吧。”周生有些為難的道。
“生兒,是不是他們又來了?你告訴他們,等咱們找到了住處就馬上搬。”屋子裡面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異常的蒼老,而且沒有多少底氣,病怏怏的感覺。
“爸,不是拆遷隊的,是幾個朋友。”周生對著屋內喊了一聲,隨即對幾人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屋內很暗,沒有燈,地面上鋪著一層破舊的氈子,上面有幾個大大的洞。
沒有幾個傢俱,一個個麻袋對放在房子的一角,鍋碗瓢盆放在上面,旁邊是一個小爐子,周圍還有幾堆碎煤渣。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張木板搭成的床,不寬,一個人躺在上面,側臥著,背對著幾人,蓋著的棉被已經看不出顏色了。
“抱歉,我家沒有凳子,真的抱歉。”周生很尷尬的看著進屋的幾人。
“吱吱。”剛剛開門的大老鼠忽然竄了出來,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麼。
“沒事,小肥,他們是朋友。”周生對著老鼠說道。
“周生啊,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上次來還沒這樣呢。”蔣鼕鼕皺著眉問道。
“沒辦法,父親的低保名額被他們內部人佔了。”周生有些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奈。
忽然,譚震走向了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