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見了那紅色的液體,立刻想起了“水銀,”現代工業中,水銀能引發不育症,如果攝取的量過多了,更會直接導致死亡。
“混賬東西,”沈二爺破口罵了出來,眼卻橫向了陳劉氏,當真是妒婦。
陳劉氏哪能白擔了這樣的委屈,立馬跳起了腳來:“老爺,”她搶到了沈老爺身前,“這事,可是要查清楚了,人是我答應了進門的,二爺的香火是頭等的大事,您看看周邊的人,只差將我生吞活剝了,您可讓我就怎麼活啊。”
說罷,她也不挑地頭,撒潑坐了下來,罵天罵地了起來。沈二爺立時歇了火,嘴裡不敢再多說話。
胡雅看看四周,大多數人都是看著熱鬧,佟氏眼裡帶著些嫌惡,似乎是對陳劉氏的行為很是瞧不起。
周嬅想著也是後怕,掩著臉也啼哭了起來,沈二爺瞅瞅兩房老妻新妾,也不知該勸哪一頭。
“沈查子,”沈三爺被這群娘們鬧騰得頭暈,只想早些息事寧人:“你又是怎麼知道杯中被人下了丹砂。”
喜茶是由膳間送出來的,中間經了好幾人的手,就算徹查了起來,也找不出究竟是投的藥。
沈查子瞧了眼沈老爺,“方才小的恰巧看見了下毒的人,”他顯出了難色,話也停在了這裡,讓周邊的人又生了疑問,也不知是何人,讓沈查子避諱著,不敢說了下去。
人群裡騷動了起來,劉奶孃手中出了些汗。
“那你倒是說呀,”沈二夫人連忙止住了哭聲,又記起了體面來,衝到了前頭,質問了起來。
“弟妹,”沈老爺皺了皺眉頭,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事情我已是知道了,行完禮,大夥兒就飲宴去吧。”
沈三爺聽了,還想再問幾句,卻被身旁的佟氏拉了回來。沈四爺則是在旁看著熱鬧,並不多話。
“奶孃,”沈少恬覺得手臂上被抓得有些發疼,嘀了句:“你抓疼我了,我要去和二叔討賞錢。”劉奶孃訥了句,鬆開了手。
“劉奶孃,”沈老爺走過之時,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胡雅還想回頭看去,張媽在後頭催著,喜廳中人走空了,那個杯盞冷清地落在了地上。
喜宴上吃得正是熱鬧,沈二爺輪番敬著酒,陳劉氏也是擺出了些喜色。張媽匆匆趕了過來,在胡雅耳邊低語了幾句。
胡雅只覺得手中的筷子一沉,和沈老爺說了句身子有些不舒暢,就離了席。她離開之後,沈四爺和沈查子都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落鶩院”裡,紅喜燈籠裡的燭火還是昏暗的搖晃著,撞在了柱上,撲閃著熄了。
“怎麼回事,”胡雅在前頭快步走著,“先前還是好好的,怎麼說不行了就不行了,請了大夫沒有?”
“怕是來不及了,更不能請。”張媽聽著前頭走得喘氣的胡雅。她先前看著劉奶孃神情有些不對,就跟著她的身後走了出去。哪知她先是回了西廂房,後又匆匆去了北廂房,在裡間點了些紙錢,然後就。。。
“誰說的,”胡雅有些來氣了,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怎麼能胡亂糟蹋了。
“劉奶孃一心求死,將早些年主母給的金器都吞了下去,就是來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張媽說著,眼裡也跟著出了些淚,她和劉奶孃侍奉了一輩子的沈府人,都是些老臉,見她落得了今日的光景,也是傷心。
“那毒是。。。”胡雅停了停步子,看著北廂房,漆黑一片,沈少恬此時還在酒宴上,滿屋子的婢女侍從也都在了二爺的院子裡。
“怕是錯不了,”張媽嘆了口氣,她私下也是問了喜婆,說是劉奶孃曾接手了喜茶,她平日又看周嬅不過眼,一時糊了腦,才做出了這樣的錯事來。
北廂房裡,只點了個火盆子,裡頭還燒著些紙錢。劉奶孃靠坐在了香案旁,那幅沈家主母的畫像依舊是掛在了窗旁,那座靈位被旁還插著幾柱香。
劉奶孃鼻尖還留著幾口氣,見了胡雅和張媽,眼皮又翻了幾下。“小夫人,”劉奶孃已經是氣若游絲,強撐起了身子,“老奴求您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嗯哼,上推薦期間,不過收藏啥米的不見漲嘎,那個那個,我還要安慰!
雖然不是新人了,不過比新人還慘淡,我要離文出走了!!!
可能,我不大適合寫JJ文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