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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和沈老爺歷來是各自經營著產業,也不干涉了彼此的事,真要是找上了沈老爺,怕也是為了些金錢上的事。

親兄弟又如何,真要是講到了真金白銀份上,也是說不清的。

“二爺的酒樓經營得很是不錯,”胡雅看了眼陳劉氏房中的擺設。蠶絲屏風,名家壁畫,再加上二夫人的滿頭翡翠繞青鬢,哪有半分手緊的樣。

“昨日,老爺幾人飲宴的人家,可是省城的太守,”陳劉氏又試探了一句,“再好的酒樓,也頂不上太守口中的一句話。”

太守,胡雅回憶著,不正是曾經的縣太爺,她又依稀記起了嫵孃的那張臉,憑著那張傾城禍國的臉,只怕縣太爺此時也是寵愛的緊了。

“你別看沈府現在看著風光,看早些年,就不能比了,”陳劉氏眼裡帶著些憧憬,“沈老爺當中大夫那陣,我們逢年過節都是不需購置採辦的,家裡的綾羅成山堆,首飾任人挑,我也不會再計較了那些個小金飾的。”

胡雅捏著茶蓋,並不吱聲,陳劉氏是個浮誇的脾氣,自個兒多問了,她反而會得意,若是不問,她一急,怕是什麼都託了出來。

“小夫人,”她挨近著坐了過來,故作親熱道:“民不與官鬥,官不與匪爭,這個理,你可是要記得的。”

“無官一身輕,”胡雅挪了挪身子,覺得陳劉氏身上的花粉味很是沖鼻,“更何況,老爺已經辭了官。”

“原本,我們也是死了心的,只是昨夜飲酒時,太守大人喝得興起,說了件事兒,”陳劉氏也不管胡雅的生疏舉動,嚼起了耳根子來:“前陣子,離國的老皇帝下了個昭令,說是廣納民間珍寶,誰家能獻上異寶,無官封官,有官晉級,這可是千盞難逢的好事兒。”

沈二爺和陳劉氏都是打起官職的主意。自打沈老爺辭官後,人走茶涼,沈二爺見人都是彎腰哈臉,早就是憋不過氣了,這會兒聽說了好事兒,就起了心思。陳劉氏則是見不得佟氏老是擺出了官家小姐的樣子,也是有了過過官夫人癮的心。

“皇傢什麼樣的寶物沒見過,”胡雅也不直接說白了她的心思,“沈府進獻的也不一定能入了他們的眼。”

陳劉氏又湊近了幾分,幾乎是貼著胡雅的耳根子嘀咕:“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聽說沈老爺手裡握著個寶藏。”

☆、走馬燈

陳劉氏見胡雅一臉不信,繼續叨絮著:“這可不是我胡亂說的,是一日老爺酒醉後,吐了出來的,二爺可是親耳聽見的。”

從沈三爺身上就能看出,沈府原本並不是什麼家大業大的人家,上一輩頂多還是村鎮裡的一戶農家子弟,祖祖輩輩都是靠山吃山,靠土刨土的。

沈老爺早些年走南闖北,都未曾婚娶,底下的幾名弟弟,二爺還能識得幾個字,到了後三爺,可是連學堂都進不起了。

沈二爺跟著縣城裡的商家學了些算盤功夫,一直等到有一年沈老爺封了官歸了故里,都沒說清楚是立了什麼功。

中大夫是三品四品的官,沈府既無家族蔭護,又無蓋主之功,沈老爺又怎會白白得了這麼個大官,且一做就是二十餘年,雖並無再晉升,卻也是官場長青,可謂離國一奇。

“都說老爺是出門遇貴人,得了指引,尋到了寶物,獻上去後,才買得了官位的,”陳劉氏似親眼見到了般,說起來玉璽的田白漢玉質地,雕工上成,古今唯獨一塊。

沈老爺來探視胡雅時,也大多是長著風範,唯一有些失常的就是昨夜那次,喝了個大醉,沒了往日的謙謙君子之風。

“二夫人,”胡雅大致明白了早上那陣子風波的起因,“這些話,都是二爺醉時和您說的?”

沈二爺倒也是好心機,只怕今早的砸燈也不是胡亂為之,有周嬅在前,再有龍鳳燈盞在後,如此的謹慎心思,在了官場裡還真是不會吃虧。

“同床夫妻,哪能瞞了肚皮裡外的事,”陳劉氏也是洋洋得意著,這些事兒,二爺還只是會和自己說,周嬅那小蹄子,永遠也只是個暖炕人。

“可惜,”胡雅擺了擺袖,看著案上的茶已經徹底涼了,“我只是名看孩子的小夫人,這些話,我只當是隨耳聽過去了。”

沈二爺身為沈老爺的親弟,都說動不了他,她胡雅又憑什麼能說動沈老爺。

“小夫人,您當真不愁,”沈二夫人攔住了她的步子,“沈老爺對了那名‘孌侍’可是挺上心的,去了什麼場合都將他帶著,更何況,”她似笑非笑,再提點了句:“他的那雙眼和當年的沈家主母當真是相像。”

“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