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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路機軋過的糊餅樣。

“你。。。我,”腿上和身上的傷口疼了起來,胡雅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出來。

旁邊的小孩也是被嚇到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姑姑哭呢,就是剛才大狗撲上來的時候,姑姑都是幾個拳頭下去,把惡狗活活打死了。

天暗了些,天邊飄出了些金紅的夕色,胡雅哭得沒力氣了,旁邊的小孩卻不管這些,趁著她蹲在地上的那會子功夫,往了她背上一爬,衝著一個方向,嘰裡呱啦的指揮著。

雖然胡雅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本著她老媽多年來的教育,要學會“入鄉隨俗,”或者是該說“逆來順受,”她還是極不情願地拐著個粗腿,揹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體重的小孩朝了那條長不見底的石子路上走去。

一路上,她只見了幾座瓦房,背上的小孩還是一個勁地朝著前頭指著。她的腿肚子抽疼了起來,正當胡雅以為自己要支撐不住了的時候,前頭跑出了個婦人。

生了個肥臀寬膀子的陌生婦人上前抱下了小孩,衝著胡雅就是一巴掌。

☆、惡 嫂

胡雅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小時候尿褲子被奶媽偷打了次,還從來沒人用巴掌招呼過她。

她心裡一個惱火,也不管什麼上流淑女,什麼良好家教,伸手就要回禮,哪知她手才一抬起,那個婦人就很是戒備的叫了起來,嘴裡嘰裡呱啦地叫了開來。

房裡,就出來了個漢子,也不拉開那婦人,卻將胡雅一氣抱開了老遠。

胡雅又聽不懂,只能是朝著那個漢子抗議,只是她嘴裡說了一通,那漢子卻一點也聽不明白。

兩人這時也是雞同鴨講,說了半天都沒明白過來。

兩人對話如下:

“虎丫,你可得讓著點你嫂子,就你那雙拳頭下去,好人都會被打殘的,”這個和胡雅現在這具身子一樣長了個黑頭土臉,扁鼻子闊嘴巴的漢子說道。

“你這人有沒有毛病,她打我,你還拉我,你誰呀你?”胡雅將身旁的三人都看了遍。拉扯自己的漢子看著比自己有幾分像,看來兩人是親戚。

一旁的小孩和悍婦和扁臉男長得八九不離十,估計是他們倆的小孩。

她很快就理清了關係,兇悍婦=惡毒嫂子,扁臉男=窩囊哥哥,哭鼻子小孩=便宜侄子,自己就是和寄人籬下,不討人喜的賠錢貨。

見了胡雅那身粗皮上居然是傷痕累累,窩囊哥哥還想上前看看,卻被惡毒嫂嫂拉了住,三人一陣嘀咕。

今天姑侄倆原本是一起去了田間撿穗子,誰知道便宜侄子突然說要去前頭村祠堂裡看漂亮姐姐,“虎丫”沒有法子,只好是領著侄子往前走去。

才走了半路,就見了只在村裡遊蕩的野狗,那狗見了兩人,也不知是不是發了病,就撲了上來。

還拖著根青溜鼻涕的侄子連比帶劃,將虎丫當時的神勇全都照搬了出來。

只見她先是一手拎住了狗脖,再是拳頭猛地一頓暴打,三下兩下就將那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惡狗送去了見西天老爺。

聽了這話,窩囊哥哥還是有幾分得意的,嘴裡又說了通胡雅不明白的話。

大意如下:“我們家可是打虎世家虎松的後人,別看虎丫人還小,那氣力能比得上一隻牛犢子。”

惡毒嫂嫂一聽,比牛犢子還要牛犢子的眼一瞪:“你還有臉說,這都什麼年頭了,那有什麼老虎給你們打,家裡窮得只剩一張蛀了蟲的虎皮。”

她走到胡雅面前,一陣數落,光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你個死丫頭,長得和個煤井裡頭的炭餅子一樣的,力氣大有什麼用,吃得也多,你有本事也和前頭祠堂裡的水靈姑娘們一起,去城裡給富貴人家當新娘去,賠錢貨。”惡毒嫂嫂說道這裡,又在胡雅身上擰了一把。

原本的虎丫力氣是大,腦子也是不好使,就是有一身糙皮,經得起打罵,惡毒嫂嫂也是習慣了,兩指頭一做力,擰麻花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人肉大回轉。

“啊,”慘呼卻是不需要任何語言基礎的,胡雅這時也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真得抗不住了,殺豬般的吼聲過後,再次暈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見了一棵綠綠的樹枝橫在了她的眼前,山裡,剛才果然是在做夢,只是很快她的黑餅子臉就垮下去了。

身旁不遠處,雞群在了欄裡頭“咕咕”叫了個沒停,一股臭味燻得她難受。這裡似乎是個牛棚,但裡頭卻養了雞,想來是這戶人家家裡太窮了,養不起牛。她躺著的地方,是一堆還算乾淨的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