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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些首飾給了周嬅房中。

沈二爺也是動起了心思,好說歹說勸陳劉氏在府裡空出了間向陽的閣子,騰給了周嬅那屋子。

陳劉氏為了那錯給的燕窩,也不敢再難為周嬅,甚至又撥了幾個新進府的婢女給周嬅。

府裡的下人都議論著,說周小姨娘雖是滑了胎,卻反而得了寵,也算是因禍得了福。

周嬅也還年輕,很快就養好了身子。冬梅落了枝頭後,春桃才是剛起時,她就可以出了院,身段又恢復過來,再加金銀翡瑙,幾月下來,細潤的膚色,再加上春水眼,竟比沈府的任何一名夫人都要周正些。

這一日,周嬅趁著明媚的春色,帶著幾名新調教的婢女,到了“落鶩院”裡來串門,胡雅擺了些蜜餞茶點,兩人坐在了院落裡看著花匠在牆底又栽了幾株新樹。

“姐姐,那些人倒騰著什麼?”驚了那次滑胎後,周嬅人前人後都客氣了起來,她年齡比胡雅還要大些,卻叫起了“姐姐”來。

“說是北邊帶來新樹種,名叫櫻樹,”張媽聽著那些花匠提起過,忙接過了話,“老爺去北邊行商時,曾說櫻是他見過最是炫目的花木。”

“春櫻絢爛,只嘆花期猶自短,”胡雅捏了個霜糖李子,丟盡了嘴裡。醃製好的李子,澀味是去了,留了股惹哈喇子的酸味。

味道很是不錯,胡雅托起了盤子,送到了周嬅和張媽前頭。

“我不愛這口,”周嬅顰起了眉頭來,除了懷孕那陣子,她從來不愛酸味。張媽對胡雅的舉動也是習慣了,小心地取過了顆最小的李子,半含半吞了起來。

“姐姐又是說笑了,花期短,只要夠美就成了,”周嬅掩著嘴,看著前頭的花匠翻弄出來的塵土,“更何況,打虎村也沒有這些花兒,您又是憑空想出來的。”對於胡雅的胡思亂想,她和張媽都是習慣了的。

“這可不是亂說的,”胡雅丟開了果盤子,跑到了花匠身。“我是從學堂裡聽老先生說的,”她隨口找了個藉口,看著不斷翻出來的新土,沾上了她的新鞋。

“師傅,你能想法子買到櫻桃樹麼?”沈老爺做事歷來細心,為了這批樹苗,連花匠都是從北邊僱過來的,“就是那種,結了黑紅色醬子果。”

幾名花匠見了這名不生分的小夫人,和個淘猴子似的,都是樂開了。“有的,有的,不過那是野果子樹,可比不上櫻花樹惹人眼,小夫人真喜歡,小的們就拖家裡從山上移一些來。”

“就這麼辦了,”胡雅想著那些新鮮的櫻桃果,忙是吐了酸李核。

“小夫人,”張媽又是數落起來,“你也不嫌埋汰了衣服,就不能學學周姨娘的樣,安生些。”

周嬅側靠在了美人榻上,眯著眼瞧著西廂房,那裡的沈少恬正和幾名婢女玩著躲貓貓的遊戲,笑聲傳了過來。她的心裡有些發悶,一旁胡雅拍著手指揮著花匠鏟著土。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想,今晚該是讓二爺給自個兒做上副指套子,就和陳劉氏那樣的。“小夫人,”周嬅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我也想入學堂。”

……

周嬅和胡雅年齡相差也不大,照著理也是該進學堂的年齡,沈老年念著她在二爺府中孤苦,多個玩伴也是好的,就答應了胡雅,由著幾人一起去學堂。

開了春,賓院裡又陸續搬進搬出了好些門客,常年留在裡頭的也就只有老舉人和沈查子了。

才是一個新年,學堂裡的孩童們也如同春天的樹苗般隔日長了起來,獨獨老舉人看著又老邁了不少。

胡雅稍做一對比,也是發現,沈老爺似也老了許多,偶爾經過東廂房時,還能聽到他的咳嗽聲。於是沈老爺房中的茶水換成了加了冰糖的梨子水,對於這些細小的變動,沈老爺也都是記在了心裡。

對於周嬅的半路插班,最不滿意的要數,沈二夫人的兩名千金了。兩名孩童出了年也都滿了十歲,依稀懂了些人事,平日又是老見爹爹進了周嬅的房,惹得陳劉氏摔爛了一屋的東西,也學了些刻薄話。

“沈府的學堂還真是連不入流的人都進得的,”兩姊妹摔打著書具,話是衝著帶著周嬅進來的胡雅說的。

先是身份不清的胡雅,再是做妾的周嬅,都是些狐媚的貨色,兩姊妹自認清高,鼻孔朝天,亂罵了起來。

“你們說誰,”沈少恬不肯了,這一年來他和胡雅也算有了姐弟的情誼,也不容他人胡亂說話。

“兩位小姐說的是在下呢,”沈查子捧著一把琴,走了進來。

聽得沈家的姊妹又是羞又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