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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傻”,天下哪有男人見錢不眼開,見美色不心動,那不是傻子那是什麼。

他人夫妻的事,胡雅原本是不該說的,眼前的佟氏看著很是可憐,才讓她也生了些惻隱之心。

“三爺的品行從來就是好的,我也是瞧中了這一點,才嫁入沈府,但這些年來,我因為身子弱,一直未能產下繼承三爺家業的男丁,和他就有些生疏了,”佟氏紅起了眼來,低聲抽搐著,那原本就沒有什麼份量的削肩看著就要顫沒了。

“三夫人,”胡雅見不得女人哭,但包括張媽在內的一眾女人動不動就落起了淚珠子,她也是勉強安慰著:“你可別聽了二夫人她們的風言風語,我聽說三爺出門連酒水都沾得極少。”

沈氏聽罷,依舊抹著淚,心想這小夫人還真是了的,竟猜出了那些風言風語是二夫人說的,也是,沈府的那麼些人中,也就是那恬噪的婆娘會尋事端。

可惜,終究還是個孩童,佟氏見胡雅很是無措,安慰聲也是有些亂了套。她有知道什麼,沈府家大業大,四兄弟出門飲宴,稍有不慎,也是麻煩,所以沈老爺才會叮囑了三爺不能沾了酒水,要時刻清醒著。

“我先前也以為是胡話,但這陣子,三爺出門更頻繁了些,大哥也沒有差使他出門,多則兩三日,少則半日一日的,不帶小廝出門,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旁邊的婢女見佟氏哭得真切,送來了個熱水盆子,將手巾絞乾了遞了上來。

沈老爺這些日也停歇了下來,大多數是停在了書房裡整理賬簿,其他人也是各自清閒去了,照理說,沈三爺確實不該再忙碌了。

佟氏抹淨了臉,一張臉又水靈了回來,長吁短嘆卻停不下了。

“三夫人,那您看,”胡雅也不知怎麼得就中了“美人計”不自覺就問了出來。

“我身邊也沒個信得過的人,你也知道二夫人又是個大嗓門,如果中間有了什麼誤會,胡亂捅了出去,怕傷了我和三爺的夫妻情誼,還是改日見了些端倪,再請小夫人幫忙,”佟氏見胡雅著了套兒,想著二夫人和周嬅對這名新來小夫人的評價,是個單純的熱心腸的人。

這類人,最該合用了。佟氏挽過了飄到了衣襟前的發,別到了身後去,白生生的脖上,烙著星星點點的紅。

“這。。。”事情是不是該和沈老爺或是張媽說說,萬一胡亂行事,怕也不好。

“小夫人,這是我們姐妹兩的私底事,你可千萬別說了出去,”那雙比菱角還白細的手兒又摸了過來,眼裡更是說不出的惆悵,胡雅也不忍心拒絕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送走了胡雅後,外頭的那場雨也是停了,佟氏卻命了婢女取出了一套外出的行頭,正要出門,聽得門外傳來了通報,說是沈二爺來了。

佟氏輕哼了一聲,罵道:“他又來做什麼,就說我今個受了雨,不見客,只生生往他人家裡跑,也不管管自家院裡的賤蹄子。”話語裡頭透著股嫌惡味道,分外明顯。

胡雅往回走時,又經過了賓院,只見先前含苞待放的幾枝杏經了雨,滴著水,很是嬌豔。

☆、藍顏惆悵

沈三爺的事最後胡雅還是沒和張媽和沈老爺提起,打心底裡,胡雅還是很替佟氏不值得。

如此的一名可人兒,配了沈三爺那樣生了個豬玀臉的男人,還要分房而睡。

要是換成是她,胡雅腦中先是出現了沈老爺的身影,很快就晃盪著頭把那影子晃沒了,再是沈查子。。。她連忙喝了口水,沖淡了些,最後沈四爺的身影和那夜面具人的身影疊在了一起。

她執著杯,裡頭的茶葉圓圓地轉了起來,化作了那一夜的那兩具分明是陌生,卻又是親密的身子。他的肩膀很寬闊,跳舞時,無論是快慢,都隨著自個兒,那時胡雅只有一個念頭,她若是一葉飄蕩過無數光陰的孤舟,那他就是容納自己的那片空港。

“小夫人,”張媽見她端著一杯涼茶,將杯子潑了出去,“剛還淋了雨,你怎麼又喝起了冷茶。”那幾片茶葉子飛了出去,混入了花壇的黑土裡。

胡雅鼻尖有些發癢,連打了兩個噴嚏,是有人想她了,抑或是她想別人了。

“老爺先前帶了話來,說您回來裡的話,就到東廂房走一趟,說是有些話要吩咐您。”張媽見她披著發,此時又光著腳,一副野丫頭的模樣,忙是取出了件新裁的春裳,給她裝扮妥當了。

“張媽,您真像我孃親,”胡雅躲避著她的手,好不容易才讓張媽梳出了個分肖髻,“也不知老爺又要問些什麼,他總是和我。。。”,胡雅話還沒說乾淨,那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