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瞳瞳……
可能嗎?
是她嗎?
不是已經離開了,消失了兩年嗎?
關於瞳瞳,她曾經私下問過萍妃、柯嬤嬤和小部落等人,旁敲側擊,至少明白一點,以前的閣昱真的對她很好很好……
她為什麼又回來了?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該死的閣昱,可惡的閣昱為什麼一天一夜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這難道不是跟那個白衣女子有關嗎?
靠著漆紅的長椅,詠唱在迴廊邊緩緩坐了下去。輕風掀起了她薄薄的衣角,若非那衣角飛揚如絲,否則真讓人懷疑她只是一座木雕。
在這夏季的空氣裡,她手指微涼。
輕輕閉上眼睛,睫毛忽閃不定,如蝴蝶的翅膀……
她該去問嗎?該裝做什麼都沒有聽說,然後跟前幾日一樣高興地去詔和宮找他嗎?或許,她也可以直接問一問,丫頭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究竟是誰?
可是——
可惡透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真的都沒有找她,也沒有派小部落傳過口信來。明明前幾日他們都天天約好時間在一起的,難道她一天沒有過去找他,他都不關心了嗎?
可惡!可惡!可惡!
骨子裡有一股天生的倔強,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越是失望,越是失望她就越不願意主動去找她!
她所有的主動,彷彿都在曾經用盡了,現在她要的是他的主動!
如果他在乎她,他一定會主動來找她……
一定會的……
嘴裡咀嚼著希望和苦澀,複雜的味道讓心不由地酸楚起來。
“公主,你今天沒有去大王那邊,是在跟誰賭氣嗎?”
如果沒有記錯,以前在將軍府時,公主跟將軍賭氣就是這副表情。
丫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有點隱隱不安,不知道公主這“壞”心情是否跟自己昨天提到的“白衣女子”有關。
“沒有!”詠唱雙頰一鼓,斷然回答道。
丫頭眨眨眼睛,公主這副表情時,通常代表跟誰在生氣。眼眸一轉,她立刻明白了為什麼,或許,她該去找小部落探探訊息,誰叫她是公主的丫頭呢!
“公主……奴婢知道你想去看大王。”
詠唱瞪她一眼,一提到那個竟然一天都不搭理自己的男人,覺得心頭怒火直竄。
“奴婢這就前去打探打探,大王今天到底在忙什麼。”
……
當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詠唱抬眼望去,只見一身雪白飄逸的稠衫出現在門口,後面是一個粉色的嬌美身影。
是許久不見的落雪與飛揚姐妹。
“公主。”
“你們怎麼來了?”她站起身面對飛揚,眼露欣喜。
落雪的目光在與詠唱的明眸對上之時,不由自主地暗了暗,浮起淡淡一笑。
飛揚朝詠唱上下看了看:“幸好你什麼事都沒有,聽到你和親在路上被劫的訊息,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
“謝謝你們,我沒事。”淺淺地笑,詠唱請她們姐妹坐下。
“我和姐姐來了兩次,公主都正好不在。我們就乾脆挑這傍晚時分過來。”飛揚仍然掩飾不住真切的關心,“公主還要再去和親嗎?”
幽幽一嘆,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昨天,很有把握;今天,等得慌,也等掉了不少信心……
那個男人,她根本琢磨不透。
落雪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才出聲道:“公主,我和飛揚前來,除了看望你,還有事相求。”
飛揚連忙介面:“是啊,我和姐姐有事想請公主幫忙。”
“說什麼客氣話,我們是好姐妹。”雖然有點介懷於上次落雪出現在閣昱寢宮之事,但此刻看到落雪坦誠的雙眼,她又覺得以前的事情可以不必計較。
落雪輕嘆了口氣,注視著詠唱:“公主,你比我們幸運,成為了公主,而我和飛揚……我們姐妹近日來想了很多,這宮中生活可能不適合我們,我們想請公主幫忙,請求大王讓我們回去花月樓。”
詠唱睜大眼:“你們要回花月樓?”
飛揚點點頭:“是啊,王宮雖然生活比較好,也很清閒,但是我們卻活得比外面更不自由,而且連個希望都沒有……”
落雪道:“我和飛揚已經習慣了花月樓的生活。”
想到曾經在花月樓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