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這個人重視利益,掌控欲強,自私自利,他壓根就不在乎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他從來只在乎自己。
安辰淵明白謝遠的意思,謝遠希望能出現意外,讓謝誠澤死去,這樣的話,身為謝誠澤唯一的親人,他可以理所當然地繼承謝誠澤的一切。
謝遠簡直不是人。
而他也一樣。
他到底是謝遠的兒子,跟謝遠沒有什麼區別,他想要謝氏。
之前他沒有機會去爭取謝氏,但這次他若是和謝遠一起對謝誠澤動手,也就有了謝遠的把柄,謝遠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撇開他。
幫領導做一百件好事,也比不上幫領導做一件壞事。
左右謝誠澤活不長了,不是嗎?
安辰淵進了屋,把自己背的包放在餐桌上。
他住的這套房子是謝遠在他畢業時送的,面積不大但小區和地段挺好,價值不菲。
然而自那之後,謝遠就再沒給過他錢。
謝遠又問:“這麼晚才回來,餓嗎?”
安辰淵道:“不餓。”
大約是覺得已經寒暄的差不多了,謝遠直入正題:“陸彥舟那邊怎麼樣了?”
“謝誠澤的錢,又被他抽走了一千八百萬。”安辰淵道。
謝遠的臉黑了。
謝誠澤的資產,都在謝誠澤名下,公司只是負責管理謝誠澤的資金,幫忙投資理財。
陸彥舟是謝誠澤的助理,相當於謝誠澤的代理人,他可以從公司抽走謝誠澤的資金——只要謝誠澤同意。
可謝誠澤那情況,他給陸彥舟的許可權非常大,陸彥舟幾乎完全可以為他做決定。
“我小看他了。”謝遠冷笑。
安辰淵也有這樣的感覺,陸彥舟太貪婪了,他轉走謝誠澤名下資金的行為,堪稱肆無忌憚。
謝誠澤還完全在他的監管之中,其他人都接觸不到謝誠澤!
如果是古代……陸彥舟就是個迷惑昏君掌控了朝堂的奸臣。
安辰淵沒說話,謝遠又道:“你最好動作快點。”
謝遠離開了,等謝遠離開,安辰淵也皺眉沉思。
他和謝遠有默契,那就是讓謝誠澤死這件事,不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容易惹來麻煩,如果可以,最好讓陸彥舟動手。
而要讓陸彥舟動手並不難,陸彥舟從謝誠澤身上弄到那麼多錢,肯定怕謝誠澤知道,只要他多加暗示,陸彥舟就可能會鋌而走險。
到時候就算被查出來……犯事的也是陸彥舟。
但陸彥舟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