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從這名叫何三的人從賈詡身後走出的時候,一抹危機感就自他心底升騰而起,看著一身黑色裝扮的何三,許褚只覺得自己好似被野獸盯上了一樣,雖然何三自從出現後,看都沒向他這個地方看過一眼,可是許褚心中,卻是被驚駭充斥著。
沒被董卓徵召而來之前,許氏雖然能夠自給自足,可是許褚卻常年生活在山林之間,經年與野獸為伍的他對於一些氣息十分敏感,何三渾身上下透著一種陰冷的氣息,仿若是潛伏著的毒蛇,隨時都可能暴起給人以致命一擊,這讓他心中如何能夠不驚?
許褚的異動,賈詡第一時間就發覺了,不過對此他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瞥之後,就將全部心神放在了地面上躺著的那影衛身上。
“怎麼樣?”片刻之後,眼看何三蹲下身子在影衛身邊觀察完,賈詡突然開口問道。
“一刻鐘。”沙啞、冰寒,還帶著一絲空寂,何三的聲音在幾人耳中響起。
賈詡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可是一旁的董卓與許褚兩人聽了卻一頭霧水,對兩人的“答非所問”感到疑惑不解。
“動手吧。”點點頭,賈詡忽然再又開口道,而隨著他這話音落下,只見蹲在地面上的何三當即出手,手指連點,急速的在昏迷的影衛身上點動起來。須臾,在董卓雙眼幾乎難見之下,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從腰腹間拿出數根長針,其上亮芒閃爍,一看之下竟是純銀所制。
“銀針?”董卓這邊詫異剛生,就見何三手臂一抖,片刻的功夫已將手中的銀針全部紮在了昏迷的影衛身上。
旁邊,彷彿是知道董卓詫異一樣,賈詡忽然開口出聲:“何三所用,乃是自李當之處學來的一種手段,之前的拍打,以及現在的銀針,所為的都是激起這影衛身體中的生命潛力,能夠讓昏迷不醒的人很快醒來,不過這法子所要付出的待價很大,一刻鐘之後,這人就再沒了生還的可能。”
“什麼?”董卓心中驚駭莫名,這種法子,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點好像後世之中常說的那種“燃燒生命”一樣。
“哼?”很快,何三的動作已經停下,額頭上細汗密佈,站起時腳下不由踉蹌一下,一聲悶哼不由自主的從鼻間竄了出來。
“此術強橫卻顯毒辣,有傷天和,而且手法簡單明瞭,剛才讓主公稟退他人,就是怕此事與外傳了出去。”一邊解說著,賈詡一邊伸手將何三扶住,能夠跟在賈詡身邊,並且讓賈詡如此對待,這何三顯然甚的賈詡之心。
董卓點點頭,心中有些瞭然,不過想想也是,這種手段若是被他人掌握流傳開,無論對誰而言,都絕對是一種威脅,試想一下,一個必死之人,如果有人在他身上施加此術,燃燒生命之下,其所能起到的作用必然會比之前多上數倍,一人不可怕,可是若是這樣的人一下子跳出來成百上千過萬,足可左右一場戰爭,只是一見之下董卓就能想到這個,賈詡沒理由會想不明白。
“嗯?”低吟之中,昏迷著的影衛忽然間有了反應,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紅鬱起來,眼簾顫動,似乎隨時都會清醒過來一樣。
“醒了……”董卓更驚,他想到了這種秘術的霸道,可是卻沒想到會在這麼快的時間裡生效。
“一般而言,越是精湛的手段,見效的時間就越快,而且得到的時間也越久,反之亦反。也是這樣,軍中手段能夠達到何三這種程度的,沒有一人,好不誇大的說,何三,是這之中手段最為厲害的。”賈詡說完,彷彿是萬年不變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自豪,也不知這何三到底有何才幹,竟然能的賈詡如此稱讚。
“主……主公?”影衛掙扎著睜開眼睛,迷糊了好一陣才逐漸恢復過來,待看清楚了身旁立著的人後,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你出城所謂何事?梓潼城中起了變故?你如何會受這麼重的傷?”董卓臉上爽然一笑,他與這人並沒見過,可是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被其一眼認出,董卓心中充滿了自豪感,只是他這2才剛剛裝模做樣要擺起來,就被旁邊的賈詡將話搶了過去。
其實,不管是血影還是血刺、以及血殺,三衛自籌建開始,幾乎每一什手中就有一副董卓的畫像,這人能將董卓認出,也沒什麼奇怪。
“大人之前傳令讓我等在城中散佈流言,沒想到四天的時間,整個城中就變得人心惶惶,主公威名早已透入人心,任憑劉瑁如何闢謠也不見成效,一天前,城中原梓潼守軍想要回返成都不得,兩方矛盾大漲,我等見有機可乘,便自作主張四下散風點火,兩方對峙後很快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