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想要看看的。
“夠了!”高臺上,董卓終於忍耐不下,驀然暴喝出聲,跟許褚想的不同,董卓心中卻是將面前這些人當做守衛雁門不可或缺的力量,戰鬥猶如過家家一般也就算了,此時這種驕狂,卻是他不能忍受的。
“戰陣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絲毫仁慈之意,你們未經戰陣,不明白這點也就算了,可是你們看看,看看你們現在的一個個的樣子,你們還有一點士卒的樣子嗎?”瞪著眼睛,董卓猶如一頭欲要噬人的猛獸,衝著下面的眾人瘋狂咆哮道。
看著董卓發怒,數千士卒立時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驚懼不敢出聲,鬨鬧的場面一瞬間靜了下來。
董卓見了,臉色頓時變得舒緩了些:“沙場無父子,如果說剛剛是在戰場之上,你們分心與人打招呼的那片刻,足夠你們死上無數次了,本相倒是想知道,你們有幾條命夠被人砍的。”
“這也就罷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對陣結束後的表現,輸了的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贏了的一個個得意洋洋囂張跋扈,你們可有想過,即便是你們輸了,也是有五百胞澤灑血疆場的?而即便是你們贏了,又是踏著多少胞澤的屍身才最終贏下來的?戰陣之爭,千里浮漂,血海屍山,到那時,你們之中又有多少胞澤會永遠的長眠於地?”
一聲聲詢問在不斷迴盪,開始有人滿臉悔悟,低頭不語,有人面露驚懼,倉皇失措,有人咬牙切齒,憤怒憎恨,也有人眼神閃爍,嗜血雀躍……
看著神情百態不一而足計程車卒,董卓很明白過猶不及,長長吐了一口氣後,將聲音放的低沉了些道:“失敗了,不要忘記胞澤被屠戮的仇恨,勝利了,也不要忘記那些陪你們浴血奮戰買骨他鄉的胞澤,他們,才是你們能夠在戰場上生存以為依靠的人。”
“衝鋒陷陣的本事本相都讓人交給你們了,這些天你們學到了多少本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是你們不能儘快適應下來並且摒除那些你們之前的惡習,本相敢肯定的說,你們,踏上戰場,已經一條腿邁進了棺材裡面,好了,都散了吧!”看著場中死寂的氣氛,董卓忽然惡狠狠的大聲叫道。
人貴有思,只是很多事情在沒有經歷過之前,很少人能夠真正明白身邊諄諄勸說的話是何含義,忠言逆耳,更多的人甚至是直接就起了逆反的心裡,董卓心裡明白,此時場中的安靜,更多的是這些人對自己身份的驚懼,聽與不聽,不是他能夠掌控的,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將自己該說的話說到,不為別的,只求心安。
“主公。”看著士卒逐漸退下,許褚才驀然從石化狀態中回覆了過來,轉身走上高臺,在董卓跟前跪拜下去。
“仲康,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嘆息一聲,董卓伸手將許褚拉了起來,心中沒有起絲毫要責怪許褚的念頭,看著士卒逐漸走遠散亂的身形,董卓心中憂慮不已:“單純的只是訓練,他們這些人若是想要具備一定的戰鬥力,只怕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時不我待,時不我待啊!”
“主公……”再叫一聲,許褚的聲音卻是忽然頓住,如今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要勸說董卓回去長安,諾諾幾番,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仲康。”沉默良久,董卓再又出聲道:“讓士卒開始準備吧,三天後,我親自帶他們走上戰場。”
“主公!”
“主公!”
驚呼聲,自許褚、牛武兩人口中忽然而出,心神驚懼,兩人眼睛大睜,滿是震驚與不解的看向董卓。
“牛武,你也去準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速速準備七千多人所需的糧草物資,不需多少,準備下七天的足矣。”看著兩人,董卓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轉而看向牛武出聲吩咐道。
“主公,士卒新募,兵無戰心將無戰意,此時出兵,無異於以卵擊石,如何會是公孫瓚麾下那些百戰精銳之敵?還請主公收回成命。”牛武跪地,磕頭不止。
一旁,許褚見了也連忙跪地勸說道:“是啊主公,剛剛的對陣主公也有看到,他們這些人,褚一人就可擊潰了,待出城沒了地利後,如何能夠與公孫瓚爭鋒?主公若是決意,請主公下令,褚願帶士卒前去繁峙與公孫瓚對陣,還請主公回返長安。”
許褚的話,立即得到了邊上跪著的牛武的認可,也不勸董卓“收回成命”了,直接介面道:“請主公回返長安。”
搖搖頭,董卓沒有答應,做任何事情都存在著危險,更遑論如今他的目標乃是逐鹿天下,天下諸侯,曹操、劉備、袁紹、呂布、公孫瓚等等,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