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有數萬之眾的底氣在,只怕多少數目計程車卒也會被他們派人攔截。”嘆息一聲,董卓臉上隱隱有些後悔。
之前的時候,因為各個關隘下面的鮮卑人數量有限,害怕在動兵攔截的時候被城中的漢人殺出兩面夾擊,是以回撤回來計程車卒幾乎都是暢通無阻的直接被放入了城中,接連的順暢,讓董卓根本沒有想起這茬,雖然之後有再派兵回去通知,直至現在卻都仍舊沒有絲毫訊息。
“主公不比憂慮,鮮卑勢大,哪怕是他們比我們提前趕到,也絕不會明知死地而一頭扎入,我們啟程只是晚了一天,若是有動靜的話,現在也不會如此平靜,看鮮卑人的勢態,他們攻城的時間只怕已是不短,訊息應該是傳到了。”說起這個,陳到臉上到是沒有絲毫波動,而且,即便是事情是最壞的狀況,鮮卑人想要吃下那千人,也要付出些代價不是,戰場之上,哪裡會沒有死亡,為將,陳到要比董卓看的更加明白。
董卓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他也不是不懂這個,這幾年的時間久歷戰爭,雖然說他已經能夠適應下來這個時代,可是心中難免會有不忍,眺望遠處片刻後,董卓臉色沉重道:“鮮卑士氣正盛,以我們的兵力雖然能夠衝進去,損失卻會有些大,現在先等等,等到鮮卑人久攻疲憊之後再發起衝擊。”
“另外。”微微沉吟,董卓接著出聲道:“再派一隊人去往雁門古道,正午之前,若是能碰到趕來計程車卒,立即讓他們加速趕來,若是不能,讓他們隨同那千人隊伍回返古道防守,不見我的將令,任何時候也不許出關迎敵。”
“諾,到這就去吩咐。”陳到說完,轉身下了山巒。
一旁,見左右無人,許褚當即上前,在董卓耳邊低聲道:“主公,是否讓暗出動?”
“不用。”擺擺手,董卓神情雖然凝重,眼中卻帶起了一絲不屑:“去去一個鮮卑王帳,還擋不住我大軍鐵騎。”
許褚默然,不再多說。對於自身的實力他很清楚,是以絲毫不覺得董卓在說大話,他之所以提議動用還從未在人前出現過的暗,不過是怕亂軍之中危及到董卓的安危罷了,鮮卑雖然有著數萬之眾,可是他們這邊也有近七千餘人,有那三千親衛做頭,硬拼起來,不見得就會輸了鮮卑。
董卓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睛定定的看著遠處。
火勢漸漸變小,城頭上麴義已帶人與李通那隊人換防完畢,近兩個時辰的休息下來,上一次戰爭帶來的疲憊已然消散無蹤,而且之前戰爭中死傷損失計程車卒也被補充起來,一群人臉上帶著雀躍,看向城下鮮卑人的目光中掛滿仇恨與貪婪。
同樣的,隨著火勢逐漸停歇,早已蓄勢待發的鮮卑人嗷嗷叫著再次發動了攻擊。
“單于,火勢一起,我們的攻勢就戛然而止,每次都只能眼睜睜看著攻上城頭的兒郎們一個個戰死,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原本以為城中的火油再多也有耗盡的時候,如今已經一天一夜了,看這架勢,只怕城中物資囤積的,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必須要想個法子來滅火才行。”鮮卑單于身邊,一群人緊緊的圍聚在一起,看著悍不畏死再次衝上去的族人,其中一人忍不住出聲道。
“是啊單于!”這人話音剛落,隨即就有人附和出聲,每次出擊,基本都是按照部落來算的,一天一夜的攻城中,他們這些人幾乎挨個輪了個遍,吃夠了漢人火油的苦。
“弓箭的威力有效,一旦到了城下幾乎就沒了用處,每次攻城我們的兒郎都能輕易攻上城頭,如今戰事僵持,不是兒郎不用命,怪只怪我們這次出兵花費的時間太長了些。”嘆息一聲,鮮卑單于心中複雜難耐,開戰至今,四萬的傷亡雖然不能讓鮮卑傷筋動骨,卻也實在讓他心痛不已,想到這裡,他不由將眼光定在一旁從一開始就靜立不動的文士身上。
“單于,火燒只是小道,若是下次城頭再點火時,單于只需讓人扛著沙土撒開即可,沒有了火勢阻擋,城中那些人還不如土雞瓦狗一般,如何會是單于手下精銳的對手!”淡然一笑,文士並沒有因為成為眾人的焦距而感到絲毫緊張,一手撫須,神色間雲淡風輕的低聲回道。
“漢人就是奸詐,既然知道滅火之法,為何一開始的時候不說出來?白白耗費我數萬兒郎,真死該死!”人群中,一人霍然走出,一雙眼睛瞪得通圓,狠狠地盯著這文士道,暴戾的恨不得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就是,單于,一個雁門而已,單靠我們即可攻下,到那時馬踏中原縱橫開闔,漢人中何人能與我族對敵,何必與漢人合作?”合作,就意味著利益瓜分,與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