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吳莧現在又不是要馬上嫁過去,還有三年的時間,足夠我用來準備了。”想到這裡,董卓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起了心思不假,可是如果說現在要執意對益州用兵,即便是以他的兵威,說不得也要吃個大虧,益州險峻,易守難攻,不用人命去堆,幾乎就沒可能攻下,這一點,身處在雍州的董卓對此就深有體會。
雍涼險固,更多的還只是在崤函等關隘,可是僅僅只是這樣,就已可輕而易舉的將關外諸侯抵擋在外,可是崤函之險與蜀道相比起來,就遠遠不如了。
別說現在還只是三國年間,即便是到了後世唐朝,以大唐之富庶,尚且有李白的“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之說,可以說,除了存有的一條官道外,其餘幾乎可以說是無路可走,不熟悉的人,很可能就在群山險嶺之中走成絕路。
青天為何?古人敬神,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恐懼,以致有了拜神之說。
鳥翔於天,而人卻無法在空中滯留,是以登天,就成為了不可企及的事情,而蜀道之難,竟然較之於登天更難,言辭中雖然有著誇張,可也適當的將蜀道的艱難描述出來。崇山峻嶺,險峰絕路,為益州築造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劉璋闇弱,也是這樣,才給了劉備可乘之機,可是劉焉不同,別看他沒教出什麼有出息的兒子,可是他自己,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狐狸,能在幽州經營多年,沒有點本事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到?
當然,如果這樣說,就會有人提及劉虞了,只是,劉虞真的就是愚不可及嗎?
當然不。
邊地,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安穩過,無論在何時何地,也無論是哪朝哪代,幾乎所有的戰爭,都是在邊地燃起,民族與民族之間的矛盾,從來就不曾減弱過,可就是在這樣一種矛盾之中,劉虞卻偏偏能夠如魚得水,不但將許多外族部落之人遷入幽州居住,更是能夠讓鮮卑人俯首,士卒、將領為他所用,這樣的人,你能夠說他無能?
從長安到成都,之間所要經歷的關隘不可勝數,如果真要一個關隘一個關隘的打過去,估計還沒打到成都,十數萬計程車卒就長埋於地了,而且雍涼之地的軍改雖然已初步完成,可是底子卻畢竟是西涼舊部,他們對於騎兵戰一點也不陌生,而要是用來攻城略地,就顯得“不堪大用”了。
“劉焉啊劉焉,你說你什麼時候掛呢?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定然讓人給你立牌每天燒香,只要你快點掛了就好!”喃喃著,董卓不由在身前做了個阿彌陀佛的姿勢,從沒有一刻,董卓如同現在這樣盼著一個人去死的。
“噗……”一盞燭火跳躍了幾下,忽然間熄滅了,突如其來的變故,登時將董卓下了一跳。
“靠……”醒過神來,董卓不由覺得有些膩歪,翻了個白眼後,董卓卻只能在心裡暗罵出聲。燭火交織,將他的身形投了數個影子,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而隨著這盞燭火的熄滅,董卓身後的影子立時變得濃重了,屋子中清冷寂靜,董卓四下轉眼亂看時,饒是他膽大過人,也不由感到心裡毛毛的。
殺人可以,鬼神卻驚。
“劉焉不死,益州難得啊!”嘆息一聲,董卓隨即起身,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地方。
之後的幾日,董卓每天都會去吳匡家中小坐一會兒,只是卻再沒有見過吳莧,倒是吳懿、吳班兩人,每次在他過去的時候,總會出來作陪,逐漸的,董卓與兩人相熟起來。
吳懿穩重有勇,吳班機靈多智,如今還未長大的兩人,此時卻已經開始展露鋒芒。吳懿還好些,年歲稍長,又是家中長子,只餘一個妹妹相依為命,董卓雖然不太忍心,還是遵從其自己的意願,將他丟到軍隊中鍛鍊去了,只是吳班年紀還是太小,不說吳匡捨不得,就是董卓,面對著吳匡妻子憂慮的目光,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將他丟到軍隊中。
男人,還真是賤,總是得不到的才最記掛。日思夜想,卻連見也見不得,這讓董卓越發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只能在晚上的時候,狠狠的發洩在家中眾女的身上,只是日夜耕耘,卻總不見有花開,這讓董卓心中更是憋悶。
第180章:戰起
訊息傳遞的再慢,也總有到了的一天,四月中旬,董卓接到了遠在張掖的牛輔傳遞回來的訊息。
“主公,平羌之機已到,當是我大軍出動之日了。”長安城中,能被董卓找來議事的,也只有寥寥幾人罷了,賈詡不喜多言,郭嘉lang蕩無行,鍾繇、顧雍雖然同樣被尋了過來,兩人卻很有自知之明,自顧的閉口不言,最先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