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定了下來。
不得不說,許攸還是有著自己獨到之處的,能夠想出這麼一個偷營焚燒糧草之策,也算是他確有本事。眾所周知,糧草乃大軍之根基所在,再是精悍計程車卒,一旦沒有了糧食充飢,最多也只是能夠在短時間裡保證不譁變而已,對於戰爭而言,已是必敗無疑,歷史上,導致雄踞北方的霸主袁紹敗亡的火燒烏巢之策就是其獻給曹操的,可見若不是貪財成性的話,他的成就絕不會止步於歷史上那般,每每讓人提及時只會對其投敵賣主感到不屑,而沒有**贊其才。
只是,匈奴這邊行動著,城外的董卓也不是說沒有絲毫動作,跟軻比能嘀咕了半晌達成了共識後,每天一到晚上的時候,向著榆林城方向上的探馬就會倏然變得嚴密起來,而後藉著夜色作掩,數之不盡計程車卒就開始人銜枚馬裹蹄的悄然走出,隨即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大隊大隊計程車卒騎著快馬,風風塵塵的自遠處呼嘯而來,一副援兵趕來的姿態,如此一連三天的功夫下來,頓時讓城頭上每日“看”的清楚的匈奴人一個個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先生,如今北方陷落,在董卓那‘絕戶’之策下,我們的人根本就觸及不到北面,也就不知道南下而來的董卓軍與鮮卑人到底有多少數量,如今這源源不斷的援兵相繼趕到,我們該怎麼辦啊?”營帳中,劉豹憂心忡忡的看著許攸低聲問道。
“唉。”許攸也是撓頭,戰況如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他也沒想到,這才不過只是幾天的時間,城外的董卓與鮮卑人竟然增加了三萬多的援兵,而且看情形,好像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只是之前那些人就讓城中的匈奴人無法了,更何況是現在多出了這三萬多,古語有云,倍而可攻,他真是都不知道城外的董卓什麼時候會下令開始攻城?
更別說現在城中的匈奴人幾乎都在之前的那一戰中膽寒了,更為讓許攸感到撓頭的是,在城外敵人的進攻之下,他根本不知道以現在匈奴人的情況能不能守得住?誰能想到,五萬的匈奴兒郎,就讓人給殺雞似的沒怎麼給敵人造成損失就屠了乾淨,這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才是最直觀的,而這又能怪得了誰?再說了,他畢竟也是一個漢人,匈奴人中對漢人仇視的人可是不在少數,就算是他想說上幾句激勵人心的話,也得有人聽不是?
“不是許某長他人志氣滅單于的威風,如今的情況,只能看單于手下的兒郎能不能偷襲成功,將敵人營中的糧食焚燒掉了,我之前有注意到過,這些陸續趕來的援兵人數雖然不少,不過也許是趕路太急,他們的隊伍中根本就沒有攜帶糧草,也就是說,這是單于的唯一一個機會了。”見劉豹臉上的神色不對,許攸只得強笑一聲說道。
“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青白交加,劉豹的臉色急遽的變化著,片刻後不由長嘆出聲。
似是猶豫了一下,許攸眉頭微微皺著,不過隨即就想到了那些如今還沒有到手的錢財,許攸心中頓時翻動起來,小心的在營帳中掃了一圈,確定除了劉豹跟他外再沒有其他人在後,這才小聲的出聲說道:“單于最好是能做好準備,即便是之前董卓那個營地,也不是單于手下的人能輕易偷襲了的,更別說是現在其中又多了三萬多的大軍,單于手下之人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一頭撞進去,絕對很難能夠出來了,若成則罷,若是失敗了,這榆林城,只怕就再也守不住了,單于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小人,許攸這人,確實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人,只是也只有他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才更加能夠生存下來,而與其相比,劉豹也是絲毫不差,幾乎在許攸一開口提醒之下,劉豹就已經明白瞭如此做的必要性,眼光掃了一眼許攸,似乎是眨了眨,又似乎是什麼變化也沒有,兩人目光觸及之間,已然心照不宣的將這件事情打住不提。
榆林城下的戰局,因為董卓他們忙著等待“援兵”,也因為劉豹他們殷殷期盼著“戰機”,一時間兩方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甚至為了打消董卓的疑慮,劉豹連派在城外的探子都給招了回去,城頭上又人頭湧動,城中喧騰響天,不時的有物資被人運送上城頭安置,一副調兵遣將要嚴防死守的姿態。
再又兩天後,進入到城外營中的“援兵”已足有五萬,董卓立即便有些坐不住了,當天傍晚的時候就與軻比能兩人帶了一萬士卒趕至城下,隨即一言不發的開始了針對榆林城的第一次進攻。
“兄弟們衝啊,單于說了,第一個攻上城頭的,賞百金,奴隸百人,牲畜一千。”號角聲中,一隊千人計程車卒被軻比能第一個派了上去,隊伍前,千夫長用力將刀舉起,轉身對著這些隸屬於他計程車卒大聲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