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董卓身後,一直一副老實人模樣的許褚忽然噴笑出聲,只是隨即就被董卓掃來的眼光嚇得縮了縮脖子,口中卻甕著聲音裝模做樣的嘆息道:“真是一個老實人啊!”不過這聲嘆息之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斜了一眼臉色已經完全青了下來的軻比能後,一副傻里傻氣模樣卻偏偏又好似認真無比的點著頭肯定道:“比俺還老實!”
“哈哈哈……”一瞬間,鬨笑聲自隊伍中轟然響起,不管是董卓這邊計程車卒也好,還是軻比能那邊計程車卒,但凡聽到許褚聲音的,無一不被其這一副模樣給雷的笑翻了。
董卓其實也是想笑,只是在看到邊上的軻比能臉色已經黑青的有些發紫,只得將滿心的笑意強壓下去,轉而一臉嚴肅的衝著其解釋道:“二弟勿要見怪啊,別看仲康乃是我的親衛統領,可是他這腦袋就是一根筋,什麼話不經腦袋就敢往外冒。”
“兄長何須如此,區區之言,小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且仲康這話說的也不錯,達勃墩確實太憨直了些。”董卓都已經這麼說了,這讓他還能怎麼辦?勉強一笑,軻比能軻比能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董卓出聲回道,不管他心中怎麼想的,這話卻不得不順著董卓的話道出。
兩人這般客套之中,對面的賀勒卻是快要被氣得瘋了,而且看著達勃墩竟然連戰馬也不騎,一種被人瞧不起的憤怒瞬間就充斥滿了腦袋,當即大喝一聲,對著達勃墩的方向直衝了過去,卻渾然忘了自己這一下,正應了之前達勃墩口中叫喊的。
“嘿!哈!”腳步一停,前衝之勢戛然而止,達勃墩好似蓄力一樣,雙腿微微曲下,胸脯起伏,口中驀然凝聲吐氣,兩個音節自他口中竄起的時候,就見他整個身子仿若憑空大了一圈似的,而後兩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蹬,整個身子猶如鴻毛一樣輕靈騰空而起,雙手之中,一跟純鐵鍛造的鐵棍划動著淒厲的呼嚎,衝著已經近前的賀勒猙獰的掄了過去。
“找死。”一個步行,一個騎馬,卻偏偏被一個靠著雙腿的人當先發動了攻擊,賀勒眼中戾氣一閃,雙腿猛地狠狠夾在馬腹上,腰背伏低,手中的刀迎著鐵棍掄來的方向不躲不閃的橫砍了過去。
“鐺!”猶如鐘鳴,震耳的音波劇烈的顫動,向著四周席捲而去,耳中嗡嗡作響之際,只見達勃墩正在半空中的身子猛地猶如炮彈一樣急速倒飛而回,轟然墜地後,整個人在地面上滾出了很遠才停下,而與他交手的賀勒也沒有好到哪裡,戰馬受震之下,一雙前蹄在顫動了幾下後驀然向著地面跪了下去,將正滿腦袋金星的賀勒一下子甩了出去。
“噝!”戰場之上,一片的抽氣聲立時響起,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賀勒贏了,就在匈奴那邊正準備要放聲狂吼的時候,就見片刻之前還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達勃墩忽然一咕嚕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伸手在甲冑上上下左右很是認真的拍打了一番,隨即像個沒事人一樣提了腳邊的鐵棒晃晃悠悠的衝著賀勒走了過去。
“靠啊,妖孽!”兩邊陣中計程車卒心頭,一個念頭幾乎是不分敵我的在一群人心中竄起,以人力硬抗馬力,而且還這麼華麗麗的將戰馬上的敵將給弄翻了,貌似連那戰馬現在都躺在地上站不起來,可這人卻似乎連傷也沒怎麼受,這讓他們這些人一時間怎麼能接受的了?
“嘿嘿,小子,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俺替你傳達了,你只要把這腦袋給了俺就行。”痴痴的傻笑中,達勃墩居高臨下的看著賀勒說了出聲,那模樣,絕對的人畜無害,誰又能想到,這個模樣之下,竟然會潛藏著那麼大的力氣。
“啊!”之前那一摔,賀勒已經被摔的懵了,要知道原本的那招硬拼就已經讓他耳膜轟鳴了,沒想到這才剛剛有些回神,竟然再又聽到達勃墩這白痴一般的話,怒氣上湧,賀勒猛地竄起撲向達勃墩,一副要跟他拼了架勢。
“混蛋,你竟然偷襲俺?”腳步一錯,讓開了賀勒的飛撲後,達勃墩當即一棒對著賀勒的腦袋掄了過去,砰地一聲後,一篷鮮血乍然飆濺,紅的血白的腦漿灑了一地,達勃墩卻沒有就此停下,而是飛起一腳將賀勒踹向了軻比能所在的地方,口中不停,嘀咕著叫了出聲道:“俺都說了讓你留下遺言的你卻不要,你這一死倒是爽利,可你家裡人該怎麼辦呢?”
聲音不小,又是順風,即使是隔了有些距離,還是清晰的傳入了董卓的耳中,嘴角抽搐幾下,董卓對眼前的達勃墩徹底無語了,這丫簡直比許褚還要腦袋缺根筋,不過看起這一身的蠻力,還真是讓董卓心中顫了顫,看向賀勒的目光不由充滿了可惜。
想想也是,好歹也是匈奴中一大將,這種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