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與鮮卑人也更讓匈奴人擔驚受怕,因為按照常規,大勝了一陣的董卓與鮮卑人更應該攜大勝之勢猛攻城池才是。
“單于,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日子城外一直靜悄悄的,只怕其中必然有著什麼陰謀在,如今的城中的族人已經驚懼莫名了,在這麼下去,一旦有變故出現,就是滔天之禍了。”營帳中,劉豹臉色難堪的在主位上坐著,下面一人立著躬身進言道,不知是不是受了於夫羅的影響,自從坐上匈奴單于的寶座後,劉豹也開始變得不願在屋舍中住著,於是便學著於夫羅的模樣也在住進了營帳中,為此劉豹甚至還讓人動手拆了一處地段兒好的房屋用來設定營帳。
“滔天之禍?”低喃一聲,劉豹不由伸手在眉頭間輕輕揉捏了起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登上匈奴單于位置的喜樂,一戰而敗,五萬兒郎只逃回三千,如此慘敗對劉豹而言就是一場滔天之禍了,最後還是他那被逼卸下匈奴單于的父親助他長了一場雙簧,才算將他戰敗造成的影響降低了不少,帳中這人所說的他也知道,只是他又如何能夠猜得出這之中的“妖”所在?
只可惜其父於夫羅在助了他一次後,已然將渾身的精力耗了乾淨,只一日的功夫,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然若是於夫羅還在,或許能將董卓與鮮卑人的異動看個明白,他只要放低了身段詢問一下即可,也不至於被逼到現在這個地步。
“還請先生教我?”營帳中就一直靜悄悄的,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大老粗,打仗的話還有著一股子悍勇的勁兒,可是這動腦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磨難了,不知是過了多久,劉豹終究不得不衝著邊上邊緣處的許攸開口請求道。
對許攸,與其有過一次交易的劉豹在坐上單于寶座後就不願再與其有多少糾葛,之前為了逼迫於夫羅退下,許攸可是生生將本該屬於他的財富攫取了近一半,如今錢財雖然還仍就在後方的上郡,卻不過是因為戰爭許攸沒有辦法將這些錢財運回冀州府邸中罷了,對許攸的貪婪,劉豹是既愛又恨。
所謂的愛自然是愛許攸的才,不管其有著怎樣的缺點,其才卻是劉豹心所向往的,是以這些天中他雖然不與其請教什麼,每每議事的時候卻都將其帶在了身邊,如今被逼無奈之下,劉豹只好開口向其求助起來。
只是,劉豹猜不出,許攸同樣也是猜不出,即便是不按照常規,若是他來指揮大軍的話,在戰敗了匈奴人後,就算是不立即攻城,許攸也絕不會放過到手的機會,在極力誇大自己這邊的成果的同時,正好可用藉此來打擊下匈奴人的氣焰,可是偏偏,一連兩天多的時間,城外除了安靜就是安靜,根本什麼情況都沒有出現。
再加上之前軻比能聽了董卓的計策,為了防止有人走漏了訊息給匈奴俘虜知道而引起**,軻比能嚴令之下,連他這邊稍有可疑的人都絲毫不放過,更別說是匈奴人派去的探馬了,訊息沒有能探到,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之下,他許攸再是有才,又怎麼能猜得出對面的董卓與鮮卑人在打著什麼主意?
卻偏偏,這樣的情況他又不能表露出來,臉上神色不變,卻根本沒人知道,此時他的心中,也是焦慮、憂愁不已。
“想法倒是有一些,不過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淡然一笑,許攸勉強將心中的負面情緒壓了下去,以確保自己的形象不會在匈奴人眼中坍塌掉。
“好,還請先生教我。”略一遲疑,劉豹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這兩天多的時間城外一直沒有動靜,城中的匈奴人可沒有因為有了時間緩衝而緩了過來,恰恰相反,一戰五萬人的損失,反而讓之前城外的慘劇在匈奴人心中越發的深刻了起來,沒有人不怕死的,看著那些絲毫不弱於他們的胞澤被城外的敵人如同殺雞一樣肆意的屠殺,這種無力感早就衝破了他們心裡的防線,隨著時間的漸走,恐懼醞釀的越發的深了。
對董卓與鮮卑人劉豹沒有辦法,可是對匈奴人劉豹卻有的是手段監控著,對於這一點自然清楚不已,也是這樣,在明知道跟許攸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此時的劉豹卻不得不將希望寄託在許攸身上。
“以我觀之,城外的異常無非是兩點原因,其一,就是之前的戰爭單于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城外的他們付出的代價必然也是不小,榆林城高牆厚,想要攻下實屬不易,兵力不足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按兵不動靜待援軍。”一根手指豎著,輕輕的擺動中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二呢?”見許攸聲音停下,劉豹頓時急切的問了出聲。
“其二,則是等。”微微沉吟了下,許攸才在劉豹及帳中其他幾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