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著劉豹大聲叫了起來。
扭頭看了一眼城外,劉豹知道自己這一仗敗的實在太冤了,心中對自己之前的衝動後悔不已,不過此時說什麼也都晚了,咬了咬牙,劉豹當即轉身順著親衛擠出的縫隙慌忙飛跑而去。
只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往日間驅馬從來都只是片刻就能透過的城門洞此時卻成了難以越過的天塹,在向著裡面衝進了大約一半的距離時,任是有著親衛拼力開路,劉豹的腳步也不由的被阻住了,非但如此,他整個人還如同一個被擠扁了燒餅一樣,與周身的一眾親衛被狠狠的擠在一起,人貼人,連想要轉個身都成了奢望。
“一點也動不了了單于,現在該怎麼辦?在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鮮卑人給追上的。”腦際轟轟的混亂時,劉豹身邊的親衛統領忽然張嘴大聲叫道,即便是這樣,在完全被嘈雜充斥著的不大的空間裡,聲音傳入劉豹耳中時,已經幾乎被聽不見了。
“什麼?啊?你說什麼?”依稀只能看到身前的親衛嘴巴翕合,卻愕然發現耳朵中竟然什麼聲音也沒有傳入,扭頭四下看了一下,劉豹心中瞬間怒了起來,想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介單于,竟然跟這些個普通人給擠在一起:“混蛋,滾開,都給我滾開!”
可惜,如同他聽不到親衛說的是什麼一樣,他的話同樣也傳不到身邊人的耳朵中,如今的城門洞中,早已被各種的咒罵呵斥甚至是尖叫的聲音給裝的滿滿,空間中好似成了真空一樣,什麼聲音也傳遞不出來。劉豹大聲的叫了一陣後,周身之間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夏天的清早雖然帶著一絲涼意,卻耐不住這樣擁擠,不過片刻的時間,所有人身上大汗淋淋,一個個好似剛從水裡給撈出來的一樣,不過已經是驚慌失措的他們對此卻沒有誰還會注意到這個。
“你們單于呢?”城頭上,不知何時已登上城頭的於夫羅抻著頭向下四處張望,只是任他找遍了目光能夠看到的所有的地方,也絲毫不見劉豹的蹤跡,臉色大變的他也顧不得矜持了,一把將邊上的一個士卒拽到跟前,神色猙獰的瞪著其吼叫出聲。
“不……不知道。”乍然遭此,士卒頓時吃了一驚,不過隨後即已大怒起來,扭頭的功夫,卻被於夫羅臉上兇狠的表情給嚇了一跳,心膽一失,想要罵人的話頓時再也說不出來,望著於夫羅結結巴巴的出聲回道。
“連主子都看不住,這種廢物要你何用?”怒急之下,於夫羅腰背猛地發力,雙手噌的一下將這人提了起來,隨即不管不顧的一把將其向著城下甩飛了出去,而後手腳不停,終於在甩飛出四個士卒後,從第五個士卒口中得了劉豹的訊息,大喜之下,於夫羅的腦袋卻是越發的清醒了,掉頭伏身在城門洞城中的一邊,於夫羅很是認真的盯著城門洞計算了起來。
“我乃於夫羅,傳我命令,立即動手,將千斤閘放下。”不知是過了多久,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於夫羅是怎樣計算的,就在劉豹一行人一點一點擠到城門洞邊上的時候,城頭的於夫羅霍然站了出來傳令出聲道。
城頭,不管怎麼說,於夫羅畢竟是當了匈奴人幾十年時間的單于,其威信一時半刻根本就被消除不了,將令一下,城頭上因為劉豹久久不出現而變得有些混亂的眾人頓時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精神一震,立即就有人聽從於夫羅的命令,開始派人要去將千斤閘放下。
“老單于,單于如今還在城門洞中呢,你這樣做,不是要置單于於死地嗎?”有人贊同,自然也有人反對出聲,他們是劉豹的死忠,面對著於夫羅有很大可能會危及到劉豹安危的命令,質疑之聲瞬間響了起來。
“找死。”怒而拔刀,這一刻,於夫羅身體上的病好似消失無蹤一樣,噌的一聲響動後,刀鋒已然在出聲人的脖頸間劃了過去,嗤嗤的聲響中,鮮血飆濺,那種殷紅,在此時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妖豔。
“速速行動,軍令如山。”掃了眼士卒滿是不甘以及不可置信的神色,於夫羅隨即就不再搭理他,一個將死之人,於夫羅根本不願為其lang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不過這一刀所起到的效果卻很是明顯,不大會兒的功夫,城頭上原本還似乎有些蠢蠢欲動的眾人,頓時被於夫羅的這一刀給震懾住了,將刀入鞘後,於夫羅一字一句的沉聲喝了出聲。
“諾。”反對出聲的人噤若寒蟬,可是其他的人心中卻是大喜過望,看於夫羅現在的狀態,他們好似看到了早些年間那個帶著他們縱橫馳騁的單于又回來了,當即就有人抖擻精神親自跑去將千斤閘放下。
“可恨!”這麼大的動靜,對於一直關注著城門的董卓、軻比能而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