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主意能退了城頭的敵兵,本將定為其記一首功,金銀、珠寶、女人應有盡有。”罵了郭援,**的腦袋頓時也清醒了些,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索性他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倒也不怕其給袁紹學了過去,而且論親疏遠近,他怎麼也要跟袁尚更親近一些,還會怕了他一個郭援?更何況能不能支撐到袁紹回軍還另說呢,一旦城破,等待他的除了死只怕也就只剩下死了,想到這裡,**索性便不再去搭理郭援,轉而衝著身邊的其他**聲吼叫起來。
轟的一聲,城頭上以**為中心向著周邊一下子亂了起來,首功不首功的太虛了些,對那些普通士卒來說,什麼也沒有金銀、珠寶、女人的誘惑來的更大,**的這許諾一出,有人甚至都忘了眼下還是在戰場之上直接就向著**的位置奔了過來。
“將軍,用火油潑,他們力氣再大,也擋不住滾燙的火油,只要一潑,管他是誰也只能伏地受死……”
“用人撞,將軍只要將屬下們聚集起來,以長戈開道,讓後面的人只顧向前用力推擠,他們只有這麼點人,不用多少的力氣就能將他們全部撞下城牆……”
“將軍……”
一人開口,**自然能聽得清楚,兩人開口,**勉強還能聽,三人、四人……十人……瞬間的功夫,各種的嚎叫聲就填滿了**的耳朵,轟亂之下,**只覺得耳朵中好似千百隻蒼蠅在飛一樣,嗡嗡的腦袋直髮懵。
“混蛋……”忿忿出聲,**的眼睛瞪得通圓,神情猙獰,彷彿是一頭欲要吃人的野獸一樣,嗜血的眼光當即在周身掃蕩起來,目光所及之處,一群原本正著急惶惶高聲大叫計程車卒頓時好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樣,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個一個說,誰要是滿口胡說糊弄本將,小心老子叫人仍他下城頭。”齜牙一笑,**眼中透著森寒,神色之上那隱隱的雀躍立即就嚇住了一群爭相想要表現的人,鄴縣城中,**的惡名那可是讓所有人如雷貫耳的,眼下其臉上的神情清晰無誤的告訴他們,**口中的話,可不是嚇嚇他們就算了的。
“將軍,依小的看,還是調弓手退回聚集吧,用弓箭密集射殺最好。”沉默片刻,一人小步上前一步,隨即似乎豁出去了一樣,將眼睛一閉,仰起頭大聲說了出聲,那顫動不止的身子卻顯示著眼下他的心裡,並沒有聲音中中氣十足的那麼充足。
“好辦法,就調弓手撤回,反正這一群廢物在前面也是沒用,連對方的弓手都壓制不住,白佔了地方在前面。”只是幾個呼吸,**忽然雙手一拍叫了出聲,臉上原本難堪的神色瞬間好轉起來,而後不待眾人有所反應,便已然對著身邊的親衛傳令出聲:“傳我命令,刀盾兵上前,將敵人衝在城頭上的人圍攏住,讓弓手在後聚集,好了後就直接用覆蓋式射殺。”
“將軍,到時候是不是讓刀盾兵後撤了再行射殺?他們可是我們自己人啊,覆蓋射擊的話,這些人又能有幾個能活下來?”**沒搭理郭援,郭援卻在**的命令下不淡定了,見狀頓時冒頭出來提醒道。
若是平時,**也許還給袁尚幾分薄面,只是現在城頭正被董卓軍肆虐著,讓他想辦法他沒有,自己想出個辦法吧他又挑毛病,一瞬間,**對郭援的不識趣兒徹底惱怒了,扭頭罵了出聲:“後撤?行啊,你郭援頂上去啊,你當董卓的手下都是瞎子嗎?那麼多敵人,盾兵要是後撤了,他們能放任不管?盾兵的速度再快,還能跑過他們嗎?想死你自己拿把刀砍了就行,別拉著老子跟你一塊兒死。”
要是有辦法,**又何曾想要這樣做?平日裡他是不在乎士卒的生命,可是現在面對著城外的董卓大軍,城中計程車卒原本就少的可憐,一旦沒有了士卒,他還能拿什麼來守城?現在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可偏偏這郭援不識趣,難道說就你知道體恤士卒,我**就是個殺人屠夫?憑什麼好人讓你做了,我**就要當個壞蛋?怨念一起,**心中的火氣就再也忍耐不住。
不過,兩人之間的說話並沒有影響到城頭上的動作,隨著將令傳達,本就在汝牆下面躲著不敢露頭的弓手們頓時如釋重負般的紛紛後撤,而後就開始在湧動向前的到盾兵身後開始列陣,這樣站著雖然沒有城牆遮掩,卻也讓城下飛馳上來的箭矢威力減弱了不知多少,除了極個別運氣背到極致的傢伙被亂矢射殺在地外,大部分人都安然無恙的列陣以待。
“周大寶,情況好像不對勁兒啊……”城牆上一處雲梯口的董卓軍陣中,薛方用肩膀輕輕碰了下身邊的周大寶,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對面的袁紹軍擔憂出聲。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