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不心生惶恐?
只可惜,一人暴起也許不算什麼,而現在卻是城頭之上剩餘的曹軍同時暴起,即便是呂布發飆了也沒有辦法將這麼多人給壓制下去,在接連斬殺了擋在身前的七、八個曹軍之後,呂布也猶如許褚一樣,很快就陷入到了曹軍的重重圍困之中。
“殺!殺!殺!”董卓軍也很快動了起來,本來已經退開的眾人再次湧了上來,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氣勢,拼殺之間,反而被人數比他們少的曹軍給牢牢壓制起來。
“夏侯淵,我比殺汝!”大聲叫著,得了身邊士卒相助的呂布頓時微微一步後撤,一把將腳下的一張弓撿在手中,隨即對著人群中立著正拼命指揮士卒抵擋的夏侯淵急射而出。
“將軍小心。”幾乎全部心神都投入在了大軍的指揮上面,夏侯淵根本就沒有發現即將到來的威脅,不過他沒發現,邊上的親衛卻在呂布剛有動作的第一時間就已發覺,幾乎不假思索的,兩道身影同時而動,而後在呂布憤恨的眼光中,一人忽然一個虎撲將夏侯淵撲倒在地,一人則眉也不皺的挪身擋在夏侯淵的身形之前,不過他也就來得及做了這麼一個動作,隨即就噗的一下被急射而來的箭矢洞穿了心口,殷紅,瞬間綻放。
“啊!”眼見十拿九穩的手段被夏侯淵邊上計程車卒破壞,呂布眼中的戾氣頓時變得更盛了,狂嘯一聲,手臂頓時再次用力扯起了弓弦:“以為這樣就能躲過老子的箭矢嗎?”不屑的吭聲之中,原本曹軍士卒所用的強弓在呂布手中猶如小兒的玩具一樣瞬間被拉到圓滿,一弓兩矢,倏然再次指向夏侯淵。
“砰……”沉悶的剩下中,兩支本是致命的箭矢終究是沒能射了出去,就在呂布邊上計程車卒目露詫異之色中,原本曹軍士卒手中的強弓弓弦,就這麼在呂布的大力之下砰地一聲斷了。
“取我弓來!”自地上爬起,逃過一命的夏侯淵也是怒了,差點被人射殺,這讓夏侯淵心中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而對戰場之上的武將來說,暗箭,永遠是他們最為憤恨的東西,而暗箭傷人,也最最為人所不恥,只不過也正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在三國年間的整段歷史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命喪其中。
董卓趕上城頭的時候,夏侯淵正與呂布兩人持弓對射,呂布箭術不凡,夏侯淵也沒差了,而且呂布畢竟只能在地面上去拾之前曹軍士卒死亡丟在地上的弓用,稍不注意弓弦就會被他拉斷,比起夏侯淵手中的弓無論是在質量還是在感覺上都差了不少,以致數十合之間,兩人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有道是“堅不可久”,爆發歸爆發,士卒一身的潛力終究是有限的,隨著時間逐漸推移,曹軍士卒身上爆發後的頹勢開始變得越發的明顯起來,在之後的對戰爭中逐漸落入下風,尤其是當董卓踏上城頭的那一霎那,整個董卓軍大受震動之間,驀然爆發出了強悍的戰力,竟然直接將曹軍的位置生生向後壓縮了數步。
“來了……”
“來了……”
頃刻之間,有人歡呼,有人嘆息,就在董卓踏上城頭還沒有走上幾步的時候,城頭曹軍一直堅守不退的城梯口處,一隊隊士卒開始湧上了城頭,這些人雖然滿身風塵,一個個卻精神振奮,在剛一露頭之後就迅速的衝至正與董卓軍交戰的地方將殘存無多的曹軍替代下來,未幾之後,曹操的身形開始緩緩出現在城頭之上。
“董相國,別來無恙乎?”緩步前行,城頭之上的戰爭似乎並未入了曹操的眼中一樣,只是在他的眼光掠過夏侯淵的身上後,才恍然閃過一抹溫情,只是很快就再又消失不見,隨即顯露出來的就只剩下了平靜,如同一汪死水一樣的靜寂,眺望對面,曹操忽然張口出聲道。
曹操的聲音並不算大,可是此時在城頭之上竟然奇蹟般的壓過了那震天喧囂的喊殺聲,清晰的傳入到了董卓耳中,讓得原本就正大步走向戰場的董卓腳下不由一頓,而後其臉上才掛起了一抹笑意,隨即若無其事的抬腳再次邁步而動。
“曹操,本王生來四十年間,卻有一事一直久思不得其解,嘗聞你乃聰明之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本王將其解開?你如若解開,本王就做主將這濮陽城讓與你了,如何?”兩邊計程車卒很有默契,就在在曹操出聲董卓趕來的時間裡,雙方几乎不約而同的暫緩了攻勢,等到董卓走到近前的時候,城頭之上的戰事已經停歇了下來。
“哦?既然是相國都思慮不得其解的事情,我曹操又如何能夠解得開呢?不若這樣,正好我這裡也有著一個疑問晝思夜慮的想不明白道理為何,相國若是能夠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