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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軍統帥,率領五十萬鐵騎,奪取南朝江山。

當日在薊都,獨孤及已經親口答應,若北薊有需要,西武可以借路,讓北薊軍隊過境,直攻劍門關。

因此,這次的作戰計劃十分重要。

據探子報來的訊息,一直滯留在燕屏關的遊玄之已經迴轉臨淄,與章紀一系鬥嘴去了,荊無雙卻留在了燕北,並且仍是護國將軍。

定國將軍遊虎則仍然鎮守在劍門關。

這兩位名將都與北薊大軍相鬥日久,經驗極為豐富,再加上兩處關隘都易守難攻,非得藉助寧覺非的特種作戰經驗不可。

無論先攻哪一處,都將先由寧覺非率鷹軍秘密潛入,然後再裡應外合,斬將奪關。

作戰方略基本制定完畢時,初春的氣息漸漸的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積雪開始消融,一點一點的綠芽在草原上漸漸出現,讓人的心情感到輕鬆愉快。

這一日,寧覺非正和雲深在飯廳裡吃晚餐,忽有家人來報:“寧將軍,有位客人找您。”

這些日子來,一直都有各部的臣工不停來找他,有訂製衣服的,有打造兵器的,因為都是根據他的設計,所以有不明白的就得立刻來找他。寧覺非聞言也不以為意,只是隨口問道:“是誰啊?”

家人卻道:“我們都不認識,好像是南楚人。”

寧覺非一愣,放下了碗,看了看雲深,疑惑地問:“南楚人?”

那家人躬身道:“是,看著有點像。他穿的倒是咱們北薊的衣服,只是模樣和舉止都像是南楚那邊來的,我們也不敢肯定。”

寧覺非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雲深也連忙起身,跟他一起走了過去。

茶廳裡,負手站著一人,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畫,神情頗為悠閒自在。

寧覺非一腳踏進門,便是微微一怔:“江老闆?”

江從鸞轉頭看向他,愉快地笑了起來:“覺非,我來看看你。”

過去,他一直都是叫他“小樓”的,這時叫起“覺非”來,姿態卻也仍然是那麼自然溫婉,眉宇間依舊灑脫佻達。

寧覺非有些始料不及,卻也仍然很高興,笑道:“江老闆,原來你果真還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江從鸞微笑:“我已經不是老闆了,別再這麼叫了。”

寧覺非努力想了想,本來想叫他“江先生”,但這裡的“先生”好像是對人特別尊敬的稱呼,似乎也有些不妥,百忙之中,一時竟想不出來合適的稱謂。

雲深冷靜地站在他身邊,看著眼前這個笑得風情萬種的男子,客氣地對他一抱拳:“江公子,請坐,看茶。”

江從鸞立刻拱手還禮:“不敢當,這位是雲大人吧?”

“是,我是雲深。”雲深神色平靜,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禮貌地道。“江公子,請坐下說話。”

寧覺非連忙點頭:“對啊,你請坐。”

江從鸞這才在主客的位置上坐下,他手邊的茶几上已放好了茶碗,顯然國師府的家人待他十分周到。

雲深上前去,坐到主人位,卻沒吭聲。

寧覺非便坐到一旁的副主人位,笑著問道:“江公子,你這是打哪兒來?”

“是從南楚來,不過是從西武繞道來的。”江從鸞笑得頗為含蓄。“我當日見勢不對,怕新太子要殺人滅口,就搶先逃了。我一直在鄉間隱居,後來聽說你在北薊做了大將軍,這才過來看看你。希望沒有打擾你。”

“怎麼會?”寧覺非頗為豪氣地道。“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江公子當日在臨淄對我頗為照顧,覺非很承你的情。你能來看我,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哪裡?覺非言重了,臨淄之事,從鸞十分慚愧,實是照顧不周,還要請覺非原諒。”江從鸞微笑著,說話的聲音十分低柔,想是多年的習慣,始終改變不了,只是不再一口一個“小人”的自稱了。

雲深懷疑地看著他,神情很是不善,既有厭惡,又有憎恨,但礙於寧覺非的情面,一直沒有開口。

寧覺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想起來,急忙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江從鸞搖了搖頭,卻說:“我看了你就出去找地方吃飯,我身上有錢。”

“你這是說什麼話?”寧覺非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到了我這裡,哪裡還有去外面吃飯的道理。”

雲深這時才微笑著道:“正是,江公子請稍待,我讓他們馬上開一席出來,你當日既照顧過覺非,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