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多虧寧大將軍及時救援,老夫當日聽聞,便即感激不盡。寧將軍,請受老夫一拜。”
“大檀將軍,千萬不要如此多禮。”寧覺非連忙伸手攔住。“原來大檀明將軍便是令郎,我與他本是戰友,沙場之上互相救援,理當如此,何言謝字?”
大檀琛看他勉強撐起,身子卻已經搖搖欲倒,立即上前扶住,擔憂地道:“寧將軍病得如此之重,卻為何一直不說?我現下帶了臨淄城中的名醫過來,還帶了些名貴藥材,寧將軍千萬莫要諱疾忌醫,得趁早治療,把病養好了才是。如今雖然戰事停息,卻是百廢待興,國家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藉助寧將軍之大才。”
寧覺非聽了,淡淡地笑道:“我不過是一介武夫,打仗還行。治國之事,我就不在行了,像雲大人,秦大人,還有大檀將軍你,才是此中大才。我想,只要不學南楚朝廷那般昏庸腐敗,天下大治指日可待,紛爭自然也就不會再起。現下的神、天、武、遠四軍,俱是精銳,良將甚多,也都已通曉戰術運用,有沒有寧某,已無太大的區別。”
大檀琛見他眸中倦意深沉,話中有話,似是已萌去意,不由心下暗驚,一時卻不便徑直探問,只是笑道:“寧將軍此言差矣,你功高蓋世,乃我北薊柱石。我朝陛下絕不是南楚這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輩,切勿相疑。”
寧覺非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多作解釋,疲倦地道:“大檀將軍過慮了,我並沒有疑心陛下,只是……有些累了。”
大檀琛一聽,頓時心安,立刻道:“我叫大夫進來請脈,寧將軍只管歇息。”
寧覺非微微點頭:“如此,有勞大檀將軍了。”
等那位臨淄城內有名的老大夫進來,他已經昏睡過去。
那大夫把完脈,神色凝重,輕聲對大檀琛說:“錢老闆,寧大將軍六脈俱損,陰寒入骨,似是過去落下的病根一直未除,想是連日來風餐露宿,又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