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說道:“那就是燕屏關,是燕北七郡的心臟。往左有三郡,往右也有三郡。七郡連成一體,首尾呼應,讓北薊的鐵騎始終無法越雷池一步。北薊稱此為‘鐵燕北’。”
寧覺非聽出了他話音中的讚賞之意,於是笑道:“那鎮守燕北七郡的一定是員名將了?”
“是啊。”荊無雙笑著點頭。“他叫遊虎,是兵部尚書遊玄之的長子。是一員猛將,有勇有謀,三年前過來上任,僅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將燕北七郡打造得固若金湯。邊關的百姓過了三年的好日子,都很感激他,稱他為鐵虎將軍。”
寧覺非的笑意卻一斂,淡淡地道:“是嗎?那的確是一位好軍人。”
荊無雙沒注意到他的神情,顧自看著冰雪中的燕屏關,笑道:“可惜了,生不逢時,當今朝廷荒淫無道,根本無心抵抗外侮,一心只想苟安於世,辜負了遊家啊。就算代代出名將又如何?南楚滅亡,只在旦夕之間了。”
寧覺非有些奇異地看了他一眼:“荊兄看來似是樂見南楚滅亡。”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荊無雙聳了聳肩。“我與遊將軍私交甚篤,但對朝廷可沒什麼好感。”
寧覺非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微笑道:“荊兄,我們下去吧。”
“好。”荊無雙對他的建議好像十分聽從。
兩人自原路下去,差不多又花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
寧覺非未稍作停留,便往山寨中跑去。荊無雙不甘示弱,也跟在他身後,待到跑進寨門,他已是氣喘吁吁,累得厲害。
寧覺非卻只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臉上一派輕鬆。
荊無雙看了眼前院子裡的那些漢子,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我們寨子裡的訓練應該改變一下了。”
寧覺非想了想,對他一拱手:“荊兄,咱們相談甚歡,小弟十分感謝。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小弟這就告辭了。”
荊無雙感覺十分意外,愣了一愣才道:“怎麼?田兄是否怪小弟招待不周?”
“哪裡?荊兄和諸位兄臺對小弟十分親厚,待如兄弟,只是小弟不能太打擾各位。”
荊無雙溫和地微笑著,態度十分誠懇:“田兄,你剛才還說自己在萬里漂泊,想來並不是有什麼急事需辦。若果真如此,可否給小弟一個面子,在寨中盤桓些日子?我與你一見如故,實是誠意結納,不知田兄肯否賞臉留下?”
寧覺非看著他沒有一絲陰影的笑容,心裡猶豫著。
旁邊那些大漢也紛紛七嘴八舌地挽留著,那種豪爽,那種氣概,讓他想起了前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