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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好漢。”

寧覺非立刻明白過來,客氣地道:“多謝老闆提醒,在下定會小心。”

那善良的小老闆也不敢多說,便退開了。

匆匆吃完飯,寧覺非看了看“烈火”的情況,見它仍然體力充沛,便繼續上路。他對那個臥虎藏龍的山寨倒有些興趣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便看到連綿起伏的山勢漸漸險惡起來,山路越來越窄。不久,前面一座極其威武的大山在群山之中躍入眼前,確實極象一隻伏臥在地的猛虎。山嶺上白雪皚皚,極為壯觀。

寧覺非一笑,繼續前行。

剛至山下,便聽到一隻響箭升起,隨後從身前身後鑽出一群大漢。除了前面擋著路的兩人騎著馬外,其餘均是步行。人人手持鋼刀,虎視眈眈地瞧著他的馬。

寧覺非勒住馬韁,神態悠閒地看著前面馬上的那兩人。

最前面的那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眉目舒朗,身材修長,穿著銀色長袍,騎一匹五色馬,很是英氣逼人。

寧覺非借用的殷小樓之身今年還不到十九歲,這一年間他加緊鍛鍊,個頭竟是猛猛地竄了一截,肩寬腰細腿長,此時只著銀灰色夾衣,顯得十分風流倜儻。他不耐煩梳頭,僅用一根黑色髮帶在頭頂束住,任那烏黑的青絲垂至腰際。原屬少年的美麗長相漸漸有了些硬朗的線條,卻仍是明眸皓齒,鼻樑高挺,粉色的雙唇輪廓分明。此時,他的臉上掛著一縷輕鬆自在的微笑,騎在火紅的馬上,腰板筆直,彷彿自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讓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等了半晌,不見對方講話,寧覺非輕咳一聲,笑道:“沒有開場白嗎?”

“什麼?”那人沒聽懂。

寧覺非更覺好笑:“那個什麼‘此樹是我栽,是路是我開,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諸如此類的?你們劫道的時候,不說這個的嗎?”

他語帶調侃,笑意儼然,那些人一聽,登時哈哈大笑,此前絲微的敵意立刻一掃而空。

前面的年輕人對他一拱手:“在下荊無雙,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寧覺非心念電閃,也拱手還禮,笑道:“在下‘萬里獨行’田伯光。”

荊無雙一聽,立時神情大變,很是傾慕:“原來是近來橫行北境,劫富濟貧的獨行大俠田兄,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寧覺非有些納悶,怎麼在交通、通訊都如此不便的古代,什麼事情都傳得那麼快。“請恕小弟孤陋寡聞,卻不知荊兄的字號。”

他身旁騎馬的一位粗豪漢子笑道:“咱們荊大哥人稱‘銀衣金槍’,燕北七郡,盡人皆知。”

“哦,幸會幸會。”寧覺非一邊客氣地道著仰慕,一邊瞄了瞄他的左右,卻沒瞧見什麼金槍。

荊無雙笑著看向寧覺非,見他眼珠靈動地滴溜溜一轉,心裡便是一熱,抱拳說道:“前面哨探報來,說有一人單人獨騎而來,胯下駿馬實是不凡,我道是哪位有如此膽量,卻原來是田兄,果然藝高人膽大。嗯,今日相逢,卻是有緣,不知田兄可願上山一敘?如此天寒地凍,你我正好把酒言歡。”

寧覺非豪氣干雲,笑著說:“荊兄此議,甚得我心,正要叨擾。”

荊無雙哈哈大笑:“請。”

第十四章

寧覺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地當間有個大大的火盆,令室內溫暖如春。他的身下竟然鋪著一張虎皮,讓他覺得十分暖和。

昨天上到山寨時,他才發現,那個建在虎背上的強盜窩非常大,而且井井有條。當他走進寨門的時候,聞訊出來看他的人並不全是大漢,竟是老弱婦孺全有,而且都帶著愉快的笑看著他們。他瞧了一會兒,發現這裡真不大像是他想象中的類似於梁山泊那樣的地方。

荊無雙笑著將他引到十分寬敞的議事廳,大叫著:“拿酒來。”

很快,大廳裡便坐滿了好漢們,開心的酒大碗大碗的喝,他也放鬆了警惕,酒到杯乾,十分豪氣。

喝到晚上,他也就醉了。至於如何到了這間房中,他一點兒也記不得了。

不過,古代的酒好像都是糧食酒,不是用酒精勾兌的,因此即使醉了也不上頭。一夜過去,他盯著圓木搭成的屋頂,卻並沒覺得頭疼。

愣了一會兒,他便決定不去多想,坐起身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外袍已經被脫了,只剩下了裡面貼身穿著的黑色中衣。他靠到木牆上,努力回憶了一下,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被誰脫掉的衣服。但不管怎樣,那人也沒趁機侵犯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