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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解釋說:“你可以喝很淡的茶,或是很淡的苦艾酒,也可以忍受淡淡的性倒置。”他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希特勒受壓抑的同性戀傾向,可能從他1908年在維也納感染梅毒開始。”'2'

魯道夫·賓尼恩(Rudolph Binon)在1970年代初期為《德國人中的希特勒》(Hitler Among the Germans)這本書作研究時,曾到普希位於慕尼黑的別墅拜訪,希望他能指認希特勒早期隨員中一些比較不知名人物的名字。他回憶這次會面:“普希知道希特勒的性傾向,因為他性喜窺探;而且希特勒在政變之後,比較不受到眾人注意,這時他和希特勒很親近。他告訴我說,希特勒從維也納一名妓女那兒感染到梅毒,因為(別詫異!)他不知道如何不射精。……普希一開始解釋希特勒的性行為是屬於梅毒患者的模式,他很快就轉移話題,說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害怕在妓女身上射精:‘我們必須忍住,到最後時刻抽出來,’他睜著大眼睛,以柔和嘶啞的聲音說,然後演戲似地抓住我的手,回想起他那一世代所承受悽慘的心理道德苦難,‘但是希特勒太沒有經驗了,不知道在關鍵時刻抽出來。’這實在很詭異:解釋希特勒的問題,變成普希苦難的訴苦(也是他那一世代的苦難,包括希特勒),對於他自己在這場苦難中生存下來,而希特勒卻失敗,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驕傲或滿足。”'3'

普希或希特勒為什麼認為射精會造成感染?紹丁第一次以顯微鏡看到梅毒螺旋體,確定傳染的媒介,到這時不過才三年。一般人對於梅毒是如何傳播的,仍抱有許多生物學上不正確的觀念。射精會造成感染,這是好幾個世紀前的觀念,它認為梅毒只會進入軟弱的###。17世紀,蒙彼利埃(Montpellier)醫學教授團的成員弗朗索瓦·朗尚(Francois Ranchin),寫過一本專門討論梅毒的書,他警告說要避免從“墮落的女人”那兒感染,“男人的###要保持堅挺,不要軟軟的,否則就會像海綿一樣吸取感染液體,任何保護措施都沒有用。”'4'普希的話,證明那個時代還是這麼認為。

啤酒館政變之後,希特勒被關在蘭茲貝格(Landsberg)監獄,他寫出《我的奮鬥》(Mein Kampf),其中有13頁關於梅毒,認為這是種族未來的一大威脅。有一段是關於妓女,這段自白與普希回想的往事一樣:“結果就是那個人得到不愉快的驚奇,甚至完全毀壞他的腦,想不出是哪個女人給他的,在柏林或是慕尼黑這樣的城市,這不足為奇。此外,必須注意的是,我們經常要處理這些從鄉下來的訪客,他們完全為城市的魅力所迷惑。”'5'希特勒自己也完全為城市的魅力所迷惑?他有沒有得到這個不愉快的驚奇?

維森塔爾問自己:戰爭最後幾年,希特勒的病情可能是第三期梅毒造成的嗎?羅恩·羅森伯姆(Ron Rosenbaum)在《詮釋希特勒》(Explaining Hitler)一書中,透過各個傳記作家的結論,嘗試去了解希特勒的本質。他發現維森塔爾在1980年代以堂吉訶德式的方法搜尋幽靈般的梅毒螺旋體,以解釋希特勒的心理,這是研究希特勒又一個尋找聖盃的例子:為他反閃族尋求解釋。維森塔爾根據第三手的傳言,猜測是維也納的妓女傳染的,並且確定是猶太妓女。羅森伯姆認為這樣太沒天理:將大屠殺的重擔都放在“那個可憐的阻街女郎,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話”'6',實在很不公平。

維森塔爾於1989年出版他對希特勒梅毒的調查結果,這距離他第一次聽到慕尼黑議會議員赫爾·法克勒(Herr Fackler)不經意地說希特勒是梅毒患者,已經有20年。資料來源還是普希,他告訴法克勒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希特勒駐紮在法蘭德斯(Flanders)時差點遭受軍法審判。他被控“自殘”,說他感染梅毒以逃避服役。根據普希的話,希特勒證明自己早就感染梅毒,因而避免送交軍法審判。

維森塔爾的第二個來源更進一步說明問題。1952年或1953年,埃德蒙·羅納德醫生()在西雅圖一家醫院工作,他遇到一位奧地利同事,這位同事的父親說曾經為年輕時的希特勒治療過梅毒,據云感染自猶太妓女。1938年之後,德國特務沒收這位醫生所有關於希特勒的索引卡片和病歷資料。羅納德另一個資料提供者則更重要:他訪問過博多·斯皮托夫(Bodo Spiethoff)教授——耶拿大學第一位面板科和梅毒科主任,他說希特勒曾經向他求診治療梅毒。1977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