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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聞聽此言我急得直咂舌頭,問道:“道長,那依您說,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弄來大筆銀子呢?”

靜虛道長似乎對此早有準備,笑著答道:“知焉,你怎麼一時聰明一時糊塗?難道你忘了?在雲南探墓時你還帶出一對兒小金箱子呢?這倆箱子起初是踩在陳圓圓的腳底下的,理應價值連城十分貴重”

我一聽這話暗自在心中叫苦不迭,想道:靜虛道長這‘隨念訣’可真夠絕的,就連小金箱子這點秘密都被他探到了,看來我這紫微星當得也有夠辛苦的,不過誰讓我是紫微星呢,別管是真的假的,該出的血還是得出。想到這兒,我便應道:“小金箱子的確是挖出了兩隻,只不過這東西的機關做得太為複雜,一般的鎖匠根本就沒法開啟,倘若硬開,則定會毀了裡面的寶貝。我見他實難破解,便遵了鄧老前輩的囑託將這東西交給華萊士研究了,現在也不知他開啟沒有”

靜虛道長聽完點頭回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貧道以為,上蒼既然選定了你,就必然會對你處處庇佑的,所以你只管放心便好可,一切均不會逃出上天的安排之中,無量天尊!”

說完此話,靜虛道長便重新飄然落座。他與洪屠戶二人敘舊之言自不必細說,眾人又聊了半個時辰之後天色便不覺到了晚飯時間。這時正逢靜虛道長所僱的老者登門送飯,此次他所送的不再是淡飯清茶,而是一罈老酒和半駝烤得焦黃的馬肉。洪屠戶與胡老三一見酒肉自是喜得拍手稱快,也顧不得謙讓便席地而坐即撕即啖起來。靜虛道長依舊是飲清茶、咽素米,一副悠然自然的表情。

望著三人進餐的模樣,我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別樣的感覺:乍一看好似有幾分喧鬧,但仔細看來又夾雜著一種平靜溫和的安全感。那是一種氛圍,一種無論怎樣的鐵漢都會感到舒服的依賴感。

晚餐過後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們便策馬啟程了,此行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去拜會崔二毛子。靜虛道長將馬匹和應用之物全都準備妥帖,家裡的草屋和裡面的家當就全數留給了賣馬的老者,之後幾天我們四人翻山越嶺,一直向東行了二三百里,這一日終於就進了懷德鎮的外街。

懷德鎮是吉林地界出了名的大鎮店。從東到西策馬揚鞭也要行得半日方能透過。康乾盛世階段,此地出過一個忠孝憐悌、品行剛正的大善人。康熙爺為了查證此人便親自到此微服私訪,結果事也湊巧,康熙這隨街一走,還就真撞見此人廣為佈施積德行善的義舉。康熙爺一見甚是感動,突然詩興大發,就賞他‘胸懷坦蕩,仁義尚德’八個大字。久而久之,康熙賜字的故事越傳越玄,恰巧此地也沒有名字,於是山民就把此地稱為‘懷德’了。

懷德是一個多民族的混居之地。其中既有失勢落魄的滿洲八旗子弟,也有闖關東逃難至此的漢人。鎮子裡靠近西北的方向,甚至還有俄國人建起的一間哨所。以前我去遼西進藥時曾經多次經過這裡,此處晝夜都有軍兵把守,可謂是戒備森嚴。

我四人先在鎮西的一家鄭家老店落了腳。為了不引人注意,四人暫分為兩組到懷德鎮裡去踩盤子。‘踩盤子’乃是鬍子圈兒里人盡皆知的黑話,意為打探訊息。洪屠戶和靜虛道長這對老搭檔搭許久不見,只有許多話說,就分在另一組;我和胡老三則分到了另一組。

早飯吃過,四人便兩兩出門奔著懷德鎮的南北方向分開了。我和胡老三此次負責打探南面,主要是透過與當地人閒談之機,打探崔二毛子營寨的人馬情況及其本人的性格喜好。為了方便與當地人交談,我倆並沒騎馬,扮成一對進貨的主僕便向那南街去了。

吉林的天氣異常乾爽,不時有微風颳過,拂在臉上那滋味別提有多愜意了。八月的關東正是一年中最美妙的季節:放眼望去,從上到下均是一片花紅柳綠、草木皆豐的靚景;黑泥逸散的腐味正肆無忌憚地在空氣裡瀰漫著;耳旁鳴響的盡是鳥雀知了妙音,行在路上,身旁六七丈高的脆皮白楊徐徐向下飄灑著綠葉,一群五六歲的頑童正跨著紅肚兜,繞著大樹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可謂是一派祥和安樂的盛景。

一見此景,我不禁萌生出些許的傷感之情,心中不自覺回憶起迷魂陣中的夢蓉來。她溫婉活潑、天真可愛,與靜玉的冷麵素顏相比,她的出現更有一種讓人禁不住去疼愛的親和之感。在雲南生活的幾十天裡,我倆之間的話語雖然不多,但已然形成不小的默契,倘若沒有之後的黑殿之危,我倆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對如蜜般的戀人了。

在去往懷德鎮的路上,靜虛道長給我講了許多關於迷魂陣的奧妙:這種法術也叫催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