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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寶兒接二連三的被我肯定,很是高興。一直盯著盒子往裡看,他的眼睛在綠光下閃耀著異常的光亮:有狂喜,有急切,有激動,還有盼望。

此時的我,又何嘗不是急切的盼望逃出這個鬼地方?但我與他相比,更多了一分理智,畢竟想徹底破解這個石盒,要繞過未知的陷阱,與其傻歡喜,還不如靜下來好好的研究一二。靠在石屋的冷牆上,我閉上眼睛,一次次地拆分組合著古詩。

風又從山通道方向吹來,我被涼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方想起剛才逃亡時跑的太急,忘記用雜草和苔蘚掩住洞口。如果我們在這石屋中過夜,很可能被山風吹的口歪眼斜,山裡人叫做“吹丟了魂兒”,山風是山裡人最惹不起的,於是我起身一瘸一拐地回通道掩上洞口。

一炷香左右的工夫,我掩完洞口,一瘸一拐返回到石屋。小寶兒的腿傷比我重,應該在石屋裡休息著,而且他生性膽小,凡事都縮後不靠前,留他在石屋裡,他應該不會亂動。我心裡這樣想著,可眼皮竟不受控制地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萌生。

第十七章 … 密道

扶牆往回走的途中,我心裡萌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石屋內即將發生一些事情似的,於是我咬牙加快了返回的腳步。快要到石屋時,我開始發現,周圍綠光的亮度在慢慢變暗,而能夠導致這個現象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小寶兒正用蓋子蓋住石盒;二是…… 他正在往窟窿裡填字!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剛才我說過:機關的設計師為了防止自己的作品被人輕易破解,總要設定一些小埋伏。不諳此道的新手非常容易深陷其中,甚至搭上性命。小寶兒雖然在關鍵時刻屢次退縮,甚至還讓我鄙視過,但起碼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夥伴,如果他出什麼意外,我獨自一人困在洞中真有可能瘋掉。

我跳著跑進石屋大門,這時綠光的亮度,已經減少到與沒開啟盒子之前差不多,小寶兒應該拼到了第三塊兒或第四塊兒,我大叫:“寶兒,停手”,可惜已經晚了,在我剛跳進門檻的那一剎那,從石盒子裡呲出一股暗紅的霧氣,正噴在小寶兒臉上。小寶兒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我急忙蹦了過去,攙扶小寶兒起來。只見小寶兒臉已變得青綠,沒有一絲的血氣,僅僅剩下一絲的氣息。我搖晃著他在耳邊呼喚:“寶兒,寶兒,快醒醒,別睡過去”,小寶兒艱難地睜開雙眼,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屍氣,我中了屍氣…… 快,把我背囊裡的…… 棒槌… 拿出來,餵給我吃……”。

棒槌?小寶兒的身上怎麼會有棒槌?我清楚的記得,抬上來的燈臺子小棒槌是放在四爺那兒保管的,直到遇襲之前棒槌都沒有易手,怎麼會跑到小寶兒的背囊裡?而且壓山有壓山的規矩,絕不允許自己從家裡帶人參,小寶兒身上的棒槌一定有蹊蹺。

雖然我疑慮重重,但在這緊要關頭,還是救人第一。我用一隻胳膊夾住小寶兒,另一隻胳膊伸進他的大布囊裡。端鍋的負責所有人的起居和日常生活,所以身後的背囊裡裝了不少必備的應用品。為了讓我第一次放山的生活過的太苦,四爺這次在放山之前特地多帶了兩個端鍋的夥計 —— 以四爺和洪屠戶這樣的老手,其實帶不帶夥計都不會耽誤到抬參的程序。

摸了幾下,我手指果然摸到一團溼漉漉的東西。沒錯,摸到的一定是苔蘚,也就是棒槌的參包子,我手上稍微一使勁,把整個苔蘚包袱都取了出來。

屋裡的光顯得很暗,我不敢貿然行動。只能把小寶兒連拖帶抬,搬到向光的一側。藉著微弱的綠光,我開啟參包子,一棵四品葉緊皮兒小參展現在我面前。這肯定是一棵年代悠久的老參。雖然只有四品葉,但從蘆頭和根鬚來看,參齡至少得有一百二三十歲:棒槌本來是由小變大逐漸膨脹的,而眼前的這棵棒槌卻因為參齡太老而越長越小,把精華都濃縮在小小的身體裡,真是堪稱極品!!!

摩娑著極品的小棒槌,我邪心一動:“如果帶著這棵小棒槌出洞,不說飛黃騰達,起碼大碗吃肉,大口喝酒,整天躺在家裡什麼都不用做,足夠享受個十年八載的”,想著容易,但放著將死的人不管,巧取豪奪別人的棒槌,又有辱我世代書香門第的門風。我是前也不是,後也不是,一時戳在那裡不知怎樣才好。小寶兒的印堂和眼圈兒越來越黑,呼吸也越來越弱,我猛然想起,這是屍變的前兆啊。任其發展下去,小寶兒就要變成一具殭屍了。有銀子固然不錯,但我也得先保住小命兒再說啊。打定主意,我雙手捧著小棒槌,把棒槌頭放進嘴裡,上牙膛一使勁,“吭”的一聲把棒槌咬下一半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