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父卻是捂著胸口臉色沉吟,鄧元暢道,“莫非是元妃的事兒?我給她們打個電話。”說著就要去摸電話。
“不忙!你進來。”鄧父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鄧元暢雖然覺得詫異,還是跟了過去,鄧父卻是坐在沙發上半晌不吭聲,直到鄧元暢有些耐不住的挪動身子,鄧父才道,“若是單單為了這件事,怎麼會把所有的人都找了去?不行!你立即辦機票出國!”
鄧元暢本以為鄧父要說什麼緣故,卻沒想到竟然是讓他走,不由得失聲道,“爸!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鄧父嘆息了一聲,道,“家裡這半年來這麼艱難,你以為我和你媽是怎麼熬過去的?不過,只要把手上這批貨出掉,事情就會好轉。讓你出國,是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常在河邊走的,哪兒有不溼腳?真等到事情嚴重了,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我不怕什麼,就怕你妹這件事牽扯出家裡的其他事情來。”
鄧元暢道,“既然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咱們何必慌張?還是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為了一點兒風吹草動也不值得。”
“不值得?! ”鄧父臉色赫然大變,怒道,“怎麼不值得了!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立即去定機票,這邊的事情你不用管!”
鄧元暢沒料到鄧父的突然變臉,這才意識到,事情恐怕不如他所想的那麼簡單,望著鄧父,“爸,要我走,可以!你就老實告訴我一句,到底事情有多嚴重?”
鄧父的嘴抿的死緊,眯著眼看著鄧元暢,父子之間像是在角力一般,誰也不肯輕易的低頭,半晌,鄧父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陡然鬆懈下來,淡淡的道,“我跟你媽挪用了公司的錢,如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人上門來查賬。”
鄧元暢聞言眉頭一皺,“所以,你才會那麼著急的跑去賭石?就是為了把窟窿填上?”
鄧父不語,卻是預設了。
鄧元暢默然,挪用公款是多大的罪,他心裡清楚,將近期公司缺錢的地方一聯絡,已經算出一個大概,而這種情形只會比他所料的嚴重,再想到今天鄧父竟然開始打那塊翡翠的主意,便知道如今的情況到底嚴峻到什麼地步了。
之所以還沒有出事,是因為鄧家上面有人兜著,可這件事,顯然是上面那位也兜不住的!
這才是所有的人都被請去喝茶的真正緣故吧?
請保姆,絕不會是因為她們包庇鄧元妃,怕是要了解鄧家的情況。
鄧元暢默然,轉身上樓,這事兒顯然是他抗不下來的,出國是唯一的出路,總不能全家人都進去了,到時候在外面的人一個都沒有,又有誰能為他們奔波?
鄧父則是開始聯絡人,將那堆石頭轉移地點,這恐怕是目前他們唯一能保留下來的東西。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目送著鄧元暢離開家,鄧父這才往警察局行去。
此刻,電視中的晚間新聞正在播報,一條訊息,前些日子在鬧市區撞人的惡性治安事件,警方已經有了進展,目前嫌疑人,本地一位富商的女兒鄧某已經被警方刑事拘留。
此刻,付小藥正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林楓則是面對滿室狼藉嘆息了一聲,果然,喝了酒的人是有些不可理喻的,就算不折騰,吐啊吐的也讓人受不了啊受不了。
足足的睡了一覺,起床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眼花,這酒果然是穿腸毒藥,付小藥抱著水杯喝了一肚子的水才勉強止住了乾渴。
也不敢耽擱時間,匆匆的煮了點兒皺來喝,便跟馬格力聯絡,將事情的善後要處理好。
先是將五千萬交給馬格力的朋友,又去了吳老闆的鋪子上,將他應得的一百萬交過去,這才到毛姐的鋪子上約好了律師談打包轉手店鋪的事情。
如今有錢了,自然要將毛姐的所有明料都收過來,也省得自己鋪貨的麻煩。
也見了毛姐珠寶店的雕刻師父,是個看起來很普通務實的一個人,自然也是一併接受了過來。
至於易水為這件事兒奔波的好處,一併算在兩家珠寶店的利潤以內,只等付小藥這邊手上的毛料全部解好,雕好,再選個好日子,便能正式的開門營業了。
若是硬要說還有什麼不足的話,那就是還沒有傳說中的鎮店之寶!
跟文雯商量的時候,文雯的意思是要不就拿她那套首飾,被馬格力嗤笑了一番,****的翡翠雖然難得,卻不算精品,像七彩雲南的那套鎮店之寶,才是熱愛翡翠人士所向往的境界。若是可以,搞一套祖母綠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