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道個歉,賠點兒醫藥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一笑泯恩仇麼,常在外走的人沒誰瞧不開這個,不是啥生死仇人,也沒必要結這個怨。
那個跑路的騙子才是將這件事變複雜的關鍵所在,那幫子人雖然想敲竹槓,也是心虛了。其實醫藥費賠下來,四五個人,了不起四五萬塊,做生意的都不在乎這點兒錢,毛姐是為著被騙又被敲竹槓,才會想不通。 換了付小藥也一定覺得很鬱悶,感情就是覺得她好欺負是吧?先騙,騙完事兒了還來敲竹槓,臉上這是刻了凱子兩個字麼?
這也是老金為啥要將兩件事給分開來說道的緣故了,毛姐這會兒還在氣頭上,想不開,老金這會兒避出去,是為了讓毛姐冷靜冷靜,也是有讓付小藥幾個勸勸她的意思在裡面。
將頭緒理清楚了,付小藥便走了出來,老金這會兒並著幾個商人和中人勸著幾個女人,旁邊一干男人說不上話,也不敢當著老金的面上來說話。
瞧見這情況在可控制的範圍內,付小藥走上去招呼老金。
將人帶到一邊,付小藥低聲道,“我琢磨著,您瞧瞧看,那個騙子的事兒能不能想想辦法。找不到人就算了,如今找到了正主兒,卻是被他們給護著,一邊訛人,一邊幫著那人跑路,這口氣換了誰也咽不下去。您這兒要能拍個胸口,毛姐那邊我也好說話,要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人早就跑了。”老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將菸屁股扔到地上,踩了一腳,“被人逮住了,肯定早就跑了。要把這兩件事兒拉到一起說道,肯定是說不攏的,那人也是在親戚家裡做客,吃飽了一個,全家不餓的那種,這次的錢是還債了,這會兒上哪兒找去?找到了又能把他給怎麼樣?”
付小藥聞言笑了笑,這話裡話外有幾層是真的鬼才知道,她也是常年跟這些農民打交道的人,知道這些人看似憨厚,肚子裡到底裝的什麼貨誰也說不清楚,“事在人為。老金,這事兒咱們兩個和事老就都別鬧虛的了,我在這兒跟你交個底,只要能找到人,事情就好辦。這醫藥費毛姐要不出,就我來出要是人找不到,估計咱們兩個和事老都管不了這事兒,我在這兒跟你道個謝,接下來只能抬腿就走,要怎麼折騰都是他們的事兒。”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就怕不要命的。
付小藥是看出毛姐的決心,能狠下心來跟小光一塊兒在那兒咬牙撐著,死活不給錢的人,接下來說不會鬆口,恐怕也不會鬆口。
這事兒,只是強硬的態度顯然是行不通,只能把事情給搞糟糕,付小藥頓了頓,看了看老金的表情,這才又道,“她要的只是那個騙子而已,老金,想必你是有辦法的,只要能辦到,事情就有轉機。”
老金聞言嘴角拉了下來,又點了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得想想辦法,那小子的一個親戚的婆娘眼皮子淺,我看能不能從他那兒套出點兒什麼。”
事情這就算有轉機了,付小藥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這事兒還有勞您幫忙了。”
老金笑了笑,看付小藥挺順眼的,覺得這姑娘看著年輕,辦事倒是挺老道,“謝什麼謝,我琢磨著還是得錢開道。”
錢是小事,不過不是這會兒拿,付小藥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問道,“他們那邊鬆口沒?”
老金道,“打人是因為那個小年輕而起的,雖然他們嘴巴是碎了點兒,這事兒還是那個小年輕的不對。我再跟他們商量商量,估摸著,這醫藥費給一半能把這事兒給平了。”
付小藥彎了彎嘴角,望著那幾個女人,“這幾個人家裡的情況如何?”
老金呵呵笑了兩聲,“咱們這兒窮山惡水的,過不下去的就去搗騰石頭,過得下去的也就那樣,真正有錢的,誰還在這地方待著找罪受啊?”
這倒是實話,跟付小藥之前所料的情況差不多,對於這種人,不給錢是不行的,衝著老金點點頭道,“我進去再跟毛姐說說。”
鑽進屋子裡,文雯幾個還拉著李彪他們上藥,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嚴重,卻是挺多的,文雯和蘇曼一人負責一個,張書玉和易水兩個則是在一邊陪著毛姐。
看見付小藥進來,幾個人都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易水問道,“怎麼樣?”
付小藥道,“說是那人他們也找不到,真找不到還是假找不到姑且不論,毛姐,就算找到那個人,估摸著他也拿不出錢來。咱們還是去醫院看小光要緊。”
毛姐聞言張了張嘴,又嘆息了一聲,終究對小光的擔憂佔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