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巴不得三兩刀的解決問題,要知道當初付小藥賣給他的第一顆翡翠就是被她一刀給毀了的,後來也沒見她改這個習性,因此都是她身邊的人幫忙解石。
“大傢伙都等著瞧呢,一刀下去,啥都瞧清楚了。”步謹笑道。
付小藥卻是鐵了心不能讓他切了,死活攔著步謹道,“擦吧?好事不在忙上,我來幫你擦。”
170 見好就收
步謹聞言笑了起來,看著付小藥巴巴的望著他的樣子,“你這丫頭也知道好翡翠來之不易了。得,就讓你擦吧,讓我瞧瞧你的手藝。”
付小藥聞言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連忙抱著石頭看了起來。
說是看,其實是在找從哪兒下手比較好,這塊毛料裡面的翡翠其實挺大塊的,就是裂紋多多,拿給誰,這都得抓瞎,也就碰上付小藥了,在上面摸索了一圈以後,總算找到了個大塊點兒的地方。
“沿著莽帶擦吧?”步謹見狀道。
付小藥瞥了一眼自己選好的地方,無奈苦笑,這地兒松花最少,跟莽帶也完全不沾邊,要她非得堅持從這兒擦,在場的恐怕都要罵她啥都不懂還充內行。
聞言,不得不重新在莽帶上重新摸索了一遍,好容易挑到個地方,不等步謹開口,就開始擦了起來。
付小藥擦的很仔細,盡力做到只擦到那麼一小塊地方不讓裡面的裂紋露出來,一點點的擦進去,那精細勁兒比得上雕刻首飾了。
一邊圍觀的商人還沒覺得有啥,習慣了付小藥不拿翡翠當回事兒的步謹看付小藥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丫頭難不成真的轉性了?
難道是周長生那傢伙錯待玉石以後倒黴的經歷刺激到她了?
這不完全的矯枉過正麼?
付小藥要知道步謹心裡是怎麼想的還不吐血而亡,她一門心思的想沿著裂紋給擦出一條綠帶來,不能粗也不能細,粗了裂紋就會露出來,即便不露出來,也會因為手電筒的光打下去而可以隱隱的看見,降低這塊毛料的價值,細了估計步謹還得讓她多擦兩下,她手心裡都是汗,就怕手一哆嗦,這塊石頭就給擦垮了。
擦一點兒,就澆點兒水上去,付小藥覺得自己這輩子估計也不會這麼認真的對待任何一塊翡翠了,終於,在眾人都有些焦急的陽光下,付小藥看見被擦出來的細細一道白印中間透露出淡淡的綠意來。
有一層白綿,光一打,綠意就蔓延開來,綠好,水也好,透露出喜人的光澤,看的周圍的人皆是一陣驚呼,“漲了”
因為有白綿,種還不太看的清楚,“再擦點兒吧”步謹在一邊欣喜的道,他的意思是把綠帶推寬點兒。
付小藥怎麼肯,她廢了大力氣才推出這麼小火柴大小的一條綠帶來的,還費盡了心思給推的彎彎曲曲的,就是為了避開有裂紋的地方,要再把旁邊的表皮給推薄一點兒,剛才是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直接看了步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再瞧瞧,彆著急啊,你要覺得你手氣比我旺,換你來得了。”
賭石的人還真就相信一個手氣的問題,步謹聞言就不吭聲了,他還真覺得自己的運氣比不上付小藥。
眼前雖然在剛才那塊窗的附近找到了綠,可眼下這點兒還是遠遠不夠的,想原價轉手出去都沒人肯要,付小藥皺了皺眉,想了想,又在莽帶附近找了一個地方,這次擦出來的地方要有點兒裂才行,否則她想不到讓步謹放棄的辦法。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直接在莽帶的尾巴上擦了起來,這次的顧慮要少的多,付小藥本來就是奔著裂紋去的,本來彪悍的作風就出來了,刷刷的幾次下去,周圍的一干人看著那灰塵四濺都覺得骨頭疼,生怕她不小心把綠給擦沒了。
下面的地方,霧還挺厚,剛破點兒皮,就瞧見一條淡淡的裂紋出現在眾人面前,往裡擦,這裂竟然還有加大的趨勢,把霧擦的差不多了以後,就看見綠色之間,一條黑色的裂紋可怖的布在上面,看起來觸目驚心。
付小藥停下來望著步謹,那意思就是,還擦不?
步謹已經快鬱悶瘋了,蹲下來看那顆毛料,拿著手電筒打了下,看不真切裡面的情況,付小藥雖然是大刀闊斧的乾的,到底沒把附近的表皮給擦沒,只是擦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而已。
“轉手吧。”付小藥笑笑道,把機器放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到這地步,要步謹還不聽勸,那她只有說她仁至義盡了,反正他也不是虧不起兩百萬。
步謹皺著眉看了付小藥一眼,又低下頭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