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死人,付小藥發現了,這些人,說的絕對是真的。
只可惜付小藥在進來的時候就被固定在手術椅上了,她根本沒辦法動,只能眼睜睜的盯著那個助手用繩子將她捆了一圈又一圈。
一定要想辦法脫離困境
低估了自己的對手的兇殘,這讓付小藥喪氣又憤怒,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無法得到的,就會想方設法的毀掉。而那位孫先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那個男助手的動作,付小藥雖然無法掙扎,卻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亂,一定不能亂,在別人無法救她的時候,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自救。
一定有辦法的
。
只要還沒有死,就一定還有辦法辦到的只是她暫時沒有想到而已。
很快,固定的工作就完成了,幾個醫生雖然沒有上來幫忙,卻是站在一邊對此無動於衷。
付小藥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明白為什麼她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這所房子的模樣,也進入到了那個狀態,為什麼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暈倒。
不過,既然這些人的心意已決,暈倒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麼,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有直覺,鬧明白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才是解決她困境的最終辦法。
一個月?真的是一個月了麼?
伸展開五指,再用力的收回,長久的睡眠以後,身體總是會因為沒有運動血脈不流通而顯得無力,她卻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有力,就像是隻是不多不少剛剛好睡飽了一般,除了醒來後短暫的迷糊和鬧不清狀況以外,根本沒有之前昏迷之後的全身無力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付小藥想不明白,周圍醫生們的動作她根本感受不到,一心沉浸在思考之中,想要拯救自己。
直到,冰涼的刀片,落到她頭上的時候,冰冰涼涼的感覺,癢癢的在頭皮劃過……這是在剃頭髮了……
她猛的回過神來。
不可以
!
絕對不行
!
“啊……”
安靜的手術室裡,突然發出了一陣男人尖銳的叫聲。
“發生什麼事了?”男助手大聲問道,那幾個醫生卻像是見鬼似的,飛快的退後,讓出很長一段距離,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付小藥的頭頂。
付小藥不解的想要扭動脖子轉過去看看,卻是因為被捆住了,根本無法動作。
男助手見狀大聲的叫道,“你們是怎麼回事?”
“刀……刀……”主刀的那個醫生說話的時候發出不斷的顫音,揮舞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一臉的不可思議。
“刀怎麼了?”男助手問道。
“刀斷了”旁邊的一個醫生用驚恐的語氣道,“就跟豆腐一樣,被她的頭髮割斷了”說話的時候指著地上的幾塊破金屬,那是碎了以後的手術刀。
男助手見狀盯著地上的幾塊閃閃發亮的金屬,蹲了下來,用手去拿那個刀片,一不小心,手指在刀片上輕輕的擦了一下,手套被劃破,面板裂開,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男助手飛快的扔開那把手術刀,震驚的望著付小藥,“你……你……”
付小藥腦子裡的念頭轉過了千百個,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的頭髮可以割斷手術刀……這也太危言聳聽了。
不過,顯然她不能說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輕輕的轉動念頭,用力的握著金屬手術椅的把手,手下一鬆,緩緩的笑了,“我不光會點石成金哦。”
看見付小藥的手輕鬆的從那把手術椅上拿下來,捆綁的繩索從她手上滑落,而那手術椅的把手就像是被什麼利器切斷了一般,就像是切豆腐一樣。
沒錯,就像是切豆腐一樣。
年輕的助手和那幾個醫生尖叫了起來,飛快的往手術室的門口衝了去。
人並不害怕災難,害怕的卻是未知,未知的恐懼足以摧毀每一個人的意志。
付小藥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跑出手術室,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掉,眩暈的感覺升了上來,看的出來,她並非是不會昏厥,而是能力沒有達到使用的上限罷了。
伸手在旁邊的臺子上取了一把手術刀,將腳上的繩子切開,扯下麻醉劑的針頭,推開身後的架子,這才在頭上摸了一把,這下好——變禿頭了……還是頭頂只禿一小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