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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是方便了靈鳩的行走,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不過短暫的功夫就到了某個石牆後。
石牆的背後就有兩人,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靈鳩就能知道這兩人其中一位就是算計關押了他們的月餮。
這月餮分明是想自己看守她,要不然關押她的地方不會和他的居所這麼近。
靈鳩對懷裡的團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團團明瞭的對她點點頭。
此時石牆背後的兩人正在交談,聲音沒有任何妨礙的傳入靈鳩的耳朵裡。
“恭喜月兄了。”
“這也昊巫你的幫忙。”
兩人舉杯共飲,好像心情都是不錯。
月餮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想到,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們。原本只是聽聞有一方勢力意圖統治虛無界,在虛無界中成帝,這般狂妄無知,已經打擾了我的安靜,這才想出來教訓一番。誰知道上天待我不薄,竟然給我這樣的驚喜。”說完又是舉杯,喝了一口酒。
昊巫也道:“月兄真的確定他們兩人就是當年的月君和帝九……啊,月君已經不在,真正的月君該月兄你才對。”
“不會有錯的,我那侄子的氣息,我怎麼會感覺錯。還有帝九,她身上的香味,天地間唯有她一人罷了。”
“既然真的是他們兩個,那說明帝九真的成功建立了輪迴,還有我們離開這裡也有望了。”
“我正有此意。帝九和那叛徒實力都不如當年,要不然也不會輕易被你我控制。只等我把他的大帝圖騰給奪到自己身上,再稍微出篡改帝九的記憶,便可以讓她認定我才是月君,愛我愛得死氣活來,到時候無論是輪迴,還是這天地,還不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月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充滿了瘋狂,然而這份瘋狂,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要不然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
他……入魔了!
而且還是不自知的入魔。
在靈鳩的記憶力,月餮的確是個野心家,可是卻是聰明冷靜的野心家,非常擅長玩弄人心的情感。
要不然在上古時期,也不會把她和月君玩弄得團團轉。可以說,上古時期的帝九和月君之所以那麼的艱難和痛苦,百分之八十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致。
可惜她記憶中被這個男人道出月君為她受刑,因為一心都在月君的身上,竟然沒有在當時就殺了他。
靈鳩已經完全接受了帝九的記憶,自然對月餮這個人厭惡極了。
她在心裡冷笑,如果是以前的月餮,她估計還要小心謹慎點,可是發現月餮入魔後,早已失去了那份最危險的冷靜謀算後,她就安心了。
石牆後的兩人的談話已經接近了最後的階段。
月餮表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宋雪衣應該已經完全被陷入了幻象中,這時候他奪取大帝圖騰是最好的時機。
昊巫想要一同旁觀,並且為他護法,以防意外。
只是月餮顯然並不完全信任他,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根本就不樂意他在一旁。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個地方完全被我控制,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你就放心吧。”月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的意思,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靈鳩都明白他是在顧忌昊巫,暗示這裡最危險的反倒是昊巫。
如果昊巫聽了這話還不離開的話,就代表有暗害的異心。
毫無意外的,昊巫走了。
一直等昊巫離去了半個時辰後,月餮才動身離去。
靈鳩卻沒有跟上去,而是依舊藏身在原地靜靜的等候著。
團團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用眼神詢問道:孃親?為什麼不跟上去?
靈鳩也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心裡突然有了點別的想法——雖然這次意外來的突然,不過倒也是個機會,可以教導團團點東西。有些面對危險上的經驗,唯有親身經歷的時候,才會有所成長和牢記。
果然,沒有等多久,一道氣息又回到了牆後的居所。
“都說上古月族都是心境純透之輩,所以不易被心魔入侵,不過月餮……也不過如此。”這透出嘲諷味道的低語,分明就是之前離開的昊巫。
團團驚訝的睜圓眼睛,又看向靈鳩,沒多久他眼睛就多了點明悟。
昊巫對於這個地底世界很瞭解,輕車熟路的朝月餮離去的方向追去。
靈鳩這回才抱著團團跟上去。
她和昊巫的距離拉得比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