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宋雪衣身軀一震,喉嚨滾動將湧上的血咽回去。
“元烈,我跟你走,不過有個要求!”靈鳩忽然大聲道。
元烈露出勝利的笑容,手心裡浮現一團烈陽之力,給人巨大的壓力,好像隨時都會丟出來,好聲好氣的問道:“什麼條件?”
“放他走,不要再侵染這片天地。”靈鳩倔強的說道。
元烈看著她微笑,“好,我答應你……”隨即大笑著,話語一轉,“才怪。”
靈鳩露出驚怒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的元烈心情更好了,看啊!他戲耍了帝九!以前對他不假辭色的帝九!一種圓滿的虛榮瀰漫元烈的心頭,讓他的笑容愈發的張狂,暫時忘記了身為烈陽大帝的威嚴冷靜,笑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明明可以殺了他,佔了這個天地,並且佔有你,為什麼要答應你條件!”
說完這話,他繼續欣賞著靈鳩的表情,見她雙眼猶如著火,那一瞬讓他覺得比烈陽岩心還要灼熱絢麗。隨即她垂下眼睫,在眼臉投下淡淡的陰影,配著她此時蒼白卻依舊晶瑩剔透的膚色,以及失色的嘴唇,美得驚心動魄,讓人心憐。
元烈有一瞬的想,帶她回去,若是聽話的話,倒是可以好好對待,以她的身份和實力坐上烈陽帝后的位置也完全沒問題。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美麗,畢竟從她的體質被傳出來後,就沒有一位大帝不想得到她,和她結為一體剩下屬於自己最強的血脈。
不待元烈更多看,宋雪衣已經把懷裡的人深深的抱緊懷裡,眼神更冰冷陰霾的嚇人。
靈鳩對他搖搖頭,用手輕輕拍著他的手背。
宋雪衣把她放在一邊,餵給她丹藥,柔聲道:“好好休息。”
靈鳩張嘴想說什麼,宋雪衣已經截斷她:“交給我。”
元烈嗤笑看著他,那眼神似乎是在無聲的嘲諷:交給你?你還能做什麼?
回答他的是宋雪衣消失的身影。
再次出現他已經來到了元烈的面前。
兩人已經很近,近得只有一劍的距離。
元烈臉上的不屑更加的明顯,不過下一刻就定格了。
他沒有想到宋雪衣竟然拼得自己受傷,一劍刺向他的身軀。
殺逆一入他的身體就化為了銀龍橫衝直撞。
元烈的反應很及時,眨眼身體就虛華,然後聖力禁錮了殺逆。
想要禁錮這柄殺器很消耗力量,可是元烈還是這樣做了,他覺得宋雪衣只要失去了這個,就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再也不足以為患。
“呵。”一聲輕笑。
誰想到笑的人竟然是宋雪衣。
他微微仰頭,抬著下顎,那雙眼眸輕睨,看到他就覺得撲面而來的邪魔煞氣。
“你……怎麼會?”元烈怔了。
莫說是元烈愣了,連下面冰原的虞魁也愣住了。
“他不是月君嗎?”
“是。”承錫回答他。
虞魁:“怎麼可能!月君哪是這個樣子的,月君身上怎麼會出現妖邪之氣!”
“他轉世了。”
“轉世了也是月君啊。”
承錫這回沒有回答他的話,虞魁自己糾結了兩秒,忽然間有點悟了。
倘若轉世輪迴了自己還是一層不變的自己,那麼還有必要是轉世輪迴嗎?
月君的確是月君,可是他有了新的名字,自然會有不同的際遇和選擇。
宋雪衣沒有放過這一瞬間愣神的元烈。
他伸手,血紅的藤蔓纏繞住了元烈,自己也再次逼近過來。
在元烈的記憶裡,月君是個最擅長劍術,擅長遠戰術法的大帝。他從來都飄逸優雅,戰鬥時很少讓鮮血沾身,更何況是像這樣……
“啊!”元烈一顆牙齒被拳頭打掉,沒忍住叫出聲。
到現在他還沒有回神,被宋雪衣兇殘粗魯的打法給打得有點懵了。
可是就算是有點懵,他的戰鬥本能還在,每次被宋雪衣打中身體的時候,也沒少在宋雪衣的身上留下痕跡。
“哪怕給了你這麼多時間……”宋雪衣的眼神不復之前的澄澈,黑沉沉的猶如子夜黑暗最濃稠的時刻,輕聲說:“也只達到了這個程度嗎?”
這輕飄飄的話語,聽得元烈怒火中燒,也更莫名了:月君根本不會在戰鬥的時候說這些啊!
“無盡的歲月沒有讓你學聰明,反而讓你的心智更加的老朽了。”宋雪衣彷彿感覺不到身上的傷,血色藤蔓始終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