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怒罵,抬腳踹向那到身影。
小小身影根本就躲避不開,一雙通紅的眸子,充滿仇恨的望著黑衣男子,密佈的血絲和冷殘,讓黑衣男子看得也是一驚,隨即就是更加更烈的惱怒,以及一絲深埋的驚懼。
他想,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看著都這麼不正常!一個比一個的妖孽難搞!
不過,眼前這個也該死了。
一柄展開的血紅桃花傘面擋住了黑衣男子的腳。
傘的一邊是黑衣男子驚怒不定的臉,傘的另一邊是七歲女孩扯著十歲的正太,“小笨蛋,你不想活啦?”
明明是譴責,被女孩兒用輕笑的調子說出來,配著她靈俏的神情,分明就是毫無威脅力的關切。
溫子珃心中的圍牆瞬間倒塌,佈滿血絲的眸子灑出淚水,嘶啞喊道:“死了,老爹死了!被他殺死了!”
被他用力拉扯著的靈鳩內心一陣的無語,偏偏表面上已經本能憐惜的擦拭他臉頰的淚水,“哭什麼哭,等我把他抓起來了,任你折磨好不好?”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安慰,如果是平時的溫子珃一定會覺得丟臉,如今卻根本想不到那些。他抬頭,緊緊盯著靈鳩,將她眼裡的柔軟又明媚的暖意看進眼裡,又看她如花浪漫的笑顏。
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所有。
“現在先放開我,嗯?”靈鳩輕聲哄道。
你這樣抓著我,我還怎麼去打人!該死的桃花仙,你就不能有節操一點,打架的時候別玩桃花能嗎!
溫子珃不自覺的鬆開手。
兩人一兩句的功夫,其實也不過一會兒。
靈鳩一手持傘,轉眼周圍分散的人群,那黑衣男子已經不在原地。
她心中冷笑,表現在表面的就是更加燦爛的笑容,腳下一點,躍上半空。
在無數外圍百姓的眼裡,就見白衣女孩兒手持紅傘,竟然連續在半空中踏了幾步。
她相貌清秀可人,並不是絕美的胚子,卻雙眼灼灼,若有桃花,渾身縈繞靈氣,一時之間不似凡塵人。
白衣紅傘,黑髮披散,腳踏半空間,衣袂翻飛宛若出塵。她俏笑著,眉宇之間散發出一股清魅氣質,五分的容貌愣是被渲染出十分,讓一群百姓看迷了雙眼。
“你跑得掉嗎?”靈鳩找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影,手中桃花傘旋轉,衝向那想要偷偷離去的黑衣男子。
桃花傘看著猶如傘屋裡的精緻擺設收藏品,速度卻極快的來到黑衣男子的面前。
因為之前一腳踹在桃花傘上,沒有在傘面上留下一絲的痕跡,所以黑衣男子自然知道這看起來精緻漂亮的花傘到底有多詭異。
他試圖躲避桃花傘的阻礙,轉身往他處逃走。
卻見桃花傘在他的眼前旋轉著,血紅傘面上一支桃花枝椏猶如活了一般,簇簇的桃花盛開飄落。
幻象!
黑衣男子回神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神了過久,額頭已經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嘖!
不等他反應,靈鳩已經站在他的面前,連續兩劍劃過他的雙腿,又一劍刺入他的肋骨,將他釘在地上。
“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女孩笑眯眯的說道,輕快的語調像是對情人的笑鬧,又像是對頑皮寵物的輕斥。
在黑衣男子的視線中,看到就是舉著桃花傘的女孩兒,血紅的傘面反射著她蒼白的面色也多了幾分紅潤。由下往上看,更覺得女孩兒臉頰圓潤,眼睛弧度卻似杏眼又似桃花眼,水汪汪的又有一絲的勾人。
他眼裡閃過一抹異色,此時此刻,竟然還走神的想,這樣的女孩兒要是被某些人看到了,一定會很樂意收藏。
“啊啊啊啊!”骯髒的心思全部消失,只剩下劇烈的疼痛折磨。
黑衣男子嘶聲大喊,一隻眼睛瞪大,冒出生理的血絲和水色。
至於他另外一隻眼睛,則被桃木劍一劍刺入,沒有刺入底不會要了人的性命,卻可以想象男子被生生插眼的痛苦。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靈鳩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小手輕輕的攪動。
黑衣男子剛要再次叫喊,就被一隻小腳踩住嘴巴,“叫得真難聽,還是不要叫了。”
“唔唔唔!”
靈鳩抽出桃木劍,看著那血肉模糊的窟窿,輕皺了皺眉。伸手一招,一股吸力把不遠處的桃花枝上的桃花吸入手中,然後塞入男子的眼睛裡,又打量了一番後笑道:“嗯,這樣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