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就不會來攻擊他們。
這些返古生靈對靈鳩來說卻不成問題,次次都能說中它們的身份。
一連無傷的度過了幾層後,葬花人忽然道:“練屍門的人也能有這麼淵博的知識?”
靈鳩淡然道:“所以我才顯得獨一無二。”
葬花人:“……”
當眼前一晃,他們出現在一片花田之中的時候,三人才明白已經出了那座高塔。
“我估計,爭奪最後的就我們三個了。”靈鳩低語。
之前他們經歷的一層層高塔,越到後面生靈的實力越高,哪怕是衍生境界的葬花人也根本不是對手,倘若真的去打的話,一照面就能死得不能再死。
這種情況就只有以學識度過了。
靈鳩之所以能認出那些生靈,是因為她情況特殊,沒看到宋雪衣和葬花人都完全沒轍嗎?靈鳩可不認為,後面白羽烯他們能認出這群生靈,到時候就算他們度過了星河,也度過不了高塔。
當然了,就不知道那紫竹林裡又有什麼。
靈鳩這樣想著,便朝身後的方向看去,發現高塔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就跟一副水墨畫似的,又被一層薄紗覆蓋。
“這是兩生花,又稱彼岸花。”葬花人的呢喃傳入耳朵。
靈鳩也看向身處的滿片血紅之中,根莖是綠的,花開的紅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紅,如火又不似火那麼熱,似血又不如血那麼腥,說像瑪瑙卻也沒有那份剔透。然而就是這份獨特,讓人覺得美得理所當然。
“這又是要做什麼?”得不到提示,靈鳩看著眼前的花圃,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宋雪衣彎身伸手去折花,卻發現這看起來生動無比的兩生花竟是虛假之物,他的手從兩生花的根莖毫無阻礙的穿行過去。
“夜蝶飛,星河墜;
世人追,眾生醉;
一生一世雙飛花;
誰笑無情道無話;
一劍斬盡塵鉛華;
長生何故;天道何途……”
一段空靈絕響的歌聲,彷彿穿越恆古而來,迴響在靈鳩三人的耳邊。
這歌聲來得突然卻又理所當然,潤物細無聲的鑽進每個人耳朵裡,再彷彿落雪般的落入人的心間,留下一絲難以忘懷的涼意。
一點點的螢火從雙生花叢中出現,輕輕的漂浮,當觸碰到靈鳩等人的時候,卻從他們的身體穿越過去——這又並非實物。
女子的唱腔從高到低,漸漸的消弱,隨即又傳來男子的吟唱,那是會當臨絕頂的傲氣和野心,那是寧可拋棄所有也要站立絕巔的果決霸道,待到後面卻黯然傷神,彷彿茫然無依,最終徒留清寒薄涼的淡去。
一條道路忽然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在道路的盡頭唯有一道石碑罷了。
靈鳩看到石碑的第一眼就確定,這和她乾坤靈器裡的三塊石碑同出一源。
“去看看。”她才說道,葬花人已經當先的往前走去。
這條路不長,短短不到半會就讓他們站在了石碑面前。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然後靈鳩就伸手去碰。
石碑猶如深淵漩渦一般,將面前三人的神智盡吞噬其中。
如果現在這裡有其他人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身體站在石碑前一動不動,猶如三道人體石雕。
雙生花讓開的道路再次合攏,哪怕有人進來了,也看不到裡面石碑和人的跡象。
上古天地靈氣濃郁,是人都身強力壯可以修煉。
上元城有青梅竹馬一對,男名子車書,女名陸孝慈,兩人至小相熟,情深意重。
上元城有座仙山,仙山上有大能者,是能呼風喚雨,移山倒海的大仙人。
仙山每隔一段日子就會開山收徒,每家每戶都以能上天山為榮,成仙是受到世人追捧的事。
青梅竹馬便是上仙山的其中之二,兩人互相扶持,經過心性悟性以及天資的考驗,終成仙山弟子,卻分隔兩峰,子車書為玉衡峰,陸孝慈在峴淑峰。
時隔數年,子車書為玉衡峰首席弟子,陸孝慈亦為峴淑峰天之驕女,在外人看來這兩人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伴隨修為越高,地位越高,責任也越大,兩人見面次數也越來越少,次次見面都格外珍惜。
一襲白衣出塵的子車書與身穿峴淑峰青色弟子服飾的陸孝慈相見後山。
這裡是他們時常見面之地,兩人相依而坐,靜時看天看景,等時間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