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的精光又叫人不敢怠慢。
他手裡持著一柄黑骨折扇,垂眸打量著下面的靈鳩。
兩者之間雙眼對視,白羽烯眼裡的興趣更濃烈一些,隨即就好像鏡花水月般的消失,笑容之中透出一股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明悟自信:“原來如此,明明是一隻靈獸,卻和那人很像。”
白羽烯這人天生就有種可怕的觀察力,哪怕只見過靈鳩一次,對於她的印象卻很深刻。
“嘶~”靈鳩眯著眼,將他也打量個徹底,隨即便將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銳利捕捉到,迅速的跳離原地。
在她之前站著的地方落入一道蛛網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躲閃及時的話,怕是要被網住了。
這貨竟然擺著一張無所謂又和善的笑臉,突然就做襲擊人的事兒。
“咦?”白羽烯沒有想到她會躲過,一怔之後笑了:“還挺警覺的。”
“相公想要?”一道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
隨後走出來的藍衣女子長髮及腰,小巧的臉蛋配上玲瓏的身段,非常的惹人憐惜疼愛。她水潤的眸子落在靈鳩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喜愛,朝白羽烯道:“那讓我為公子得來吧。”
“煊煊乖。”白羽烯摟住女子的腰身,笑著搖頭:“這小獸靈智不弱,能力也不止看到的這麼簡單。”
女子江煊眼裡閃過詫異。
白羽烯又朝靈鳩笑著看去,“我說對不對啊?”
靈鳩沒有回答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又往驛站的方向趕去。
“追嗎?”江煊問道。
白羽烯搖頭:“不用,以後還有機會見到。”
江煊見他神色自信,低聲道:“相公為什麼那麼在意宋雪衣的事?”
白羽烯哈哈一笑,“吃醋了?放心吧,最算我真的有意,那痴情種也不會有半點念想。”
江煊看出來他是在開玩笑。
“有人要有麻煩了。”這句話是從白羽烯嘴裡呢喃而出,小的只有他身邊的江煊才聽得見。
這有人有麻煩是什麼意思?誰有麻煩了?江煊用眼神問道。
白羽烯卻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人群中暗中跟隨靈鳩而去的幾道身影。
這座修士的城裡只有一個驛站,驛站裡有幾座租借飛行靈獸的攤子。
這些飛行靈獸有馭獸牌控制著,哪怕租借出去,到達了目的地就會自行返回,不用擔心會逃跑。
靈鳩到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明處的宋雪衣。
哪怕驛站四處都有人,他的身影卻總能被人最先看到。
當她看到對方的時候,宋雪衣顯然有所感覺,也朝她這邊看過來。
四目相對,靈鳩腳步一頓,隨即看到男子露出笑容。
這笑令人如沐春風,溫雅又包容,一下就將靈鳩內心所有的情緒都給融化了。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往前跑去,一下躍上了宋雪衣的胸膛,後者也自然的張開手被她穩穩抱住。
“我有話對你說。”靈鳩抬頭,湊近他耳邊說道。
這話說完的時候,她還側眼盯著宋雪衣的面龐,不錯過他一絲表情變化。
對方竟然神色絲毫沒變,便點了點頭應許下來。
驛站周圍也有客棧客房,和普通人居住的廂房一樣。
乾淨的廂房裡只有宋雪衣和靈鳩兩人,周圍被宋雪衣佈下了禁忌,阻止外人的窺探。
“鳩兒有什麼話要說?”宋雪衣微笑安撫著懷裡小獸。
靈鳩剛剛消化完宋雪衣的態度,從他的懷裡一躍而起,無聲的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早就猜到了我會說人話,你還猜到了更多。”
這話其實並不是詢問,然而宋雪衣平靜的神色,也讓靈鳩確定了這個。
“你一開始做得是什麼打算?”靈鳩低聲問道。
這問話沒頭沒尾,也虧得宋雪衣能夠理解,“再也不讓鳩兒離開我的身邊我的視線。”
靈鳩一怔,“就這樣?”她有點疑惑,“不是溫水煮青蛙的迷惑我,奴役我做我的主人嗎?”
宋雪衣笑出聲,手指在她腦袋輕輕一彈:“鳩兒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麼。”
這一下不疼,反而充滿寵溺的味道。
靈鳩有點不好意思,定了定神:“我其實可以變成人。”
宋雪衣輕笑的模樣讓她明白,這個估計他也早就預料到了。
這樣溫和猶如暖陽般的態度,實在讓靈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