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發現在眼前!這姑娘到底是……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豐老又急又無奈,見靈鳩煉器進入頓悟的狀態,他也不敢去打攪,不僅僅是因為現在是在煉器大會上,還是因為他要是去打攪了,說不定就會使得靈鳩失去了這次絕好的機會。
“豐老。”沈廉的聲音傳來。
豐老朝他看去,見他也看著靈鳩,眼神裡透著驚疑不定就知道他想問的什麼。一臉無奈又認真的對沈廉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這個。
沈廉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看向靈鳩的眼神更加的深沉起來。
“怎麼了?”沈浪深也察覺到了點什麼。
沈廉沉聲道:“她在這時候頓悟了,應該是關於煉器一方面的頓悟。此女不得了啊,浪深,你記得去跟大哥說說。”
沈浪深知道他想讓自己跟父親說什麼,只是……一想到前幾天和沈修的對話,他的臉色就越發的古怪了,看向廣場裡靈鳩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明月完全上了中空的時候,只聽到一聲輕鳴,孫佑賢的器成了。
觀眾席上傳出許多唏噓聲,總算讓孫佑賢勝了一輪。
他們既覺得出乎意料的驚喜,又覺得有點落差的失落。
然而孫佑賢看向靈鳩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勝出的驚喜,反而在將成果交給豐老的時候,笑得有點挫敗。
豐老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權當了安慰。
孫佑賢對豐老笑著搖頭,“我沒事,只是沒想到……”沒想到什麼?也許是所有都沒有想到。從這個名為黑煞的女子出現煉器大會,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從孫佑賢交了成果之後,時間過去足足四五分鐘也沒見靈鳩有器成的反應。
她的煉器的手法依舊那麼行雲流水,就彷彿在輕靈妙舞,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輕緩散漫,她的眼眸是閉著的,讓發現這點的人更加的驚異。
越來越多的觀眾發現靈鳩的異常,能不覺得她異常嗎?一般情況下,她不是早就該成功了嗎?
“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你看她的樣子像是不行了嗎?我怎麼覺得她這次是要超常發揮了?”
“說不定是練不出來,有意在裝裝樣子拖延時間呢?”
“拖延時間不是拉分數嗎?要是真練不出來,直接壞掉就好了,她又不差那十分。”
觀眾們不知不覺分成了兩夥人,一方人覺得靈鳩是要開始斷送她的氣勢了,另一方人則覺得靈鳩這是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兩方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不知不覺的吵鬧了起來。
豐老一揮手,整個廣場就隔絕了觀眾席上的聲音。
這會兒廣場上的煉器師們也漸漸發現了問題,這女人怎麼突然不爭了?她是不爭了?還是沒本事爭了?如果沒有她爭第二的話,那他們說不定有機會?
一部分煉器師起來了小心思,哪怕不煉成多好的法器靈寶,佔個先機,得了時間上的分數也好。
當一名煉器師即將器成,他臉上也已經露出笑容的時候,異變突起。
中空明月忽然柔光大漲,一輪月華投射下來,正好將靈鳩所在的圓徑一米地方都給普照。
青衣女子在月華普照之下,清秀閉目的面容恬靜安然,竟有一股神秘的魅力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而隨即眾人就看見女子伸出了手,她就好像是徒手抓住了星辰月色之精華,所有的一切盡數融入她的手心之內隱匿。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鳩卻在這時候睜開雙眸。
她嘴角輕輕勾起,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滿意歡喜,攤開了自己的手心,垂眸看去。
一圈光輪從她的手心蕩漾出去,彷彿湖水的漣漪,又像是縮小的星辰,渺小卻又偉大。
眾人被這不算刺目的皎色看得不由眯眼,突然就傳來一聲驚呼:“這是異象,她的煉器出了異象!”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有震驚靈鳩的本事,更多的死死盯著她手心裡的戒指。
沒錯,就是戒指。這時候她手心內的東西已經顯出了真實的模樣,是一枚淺銀的戒指。
靈鳩看了戒指幾眼,然後丟向了豐老,笑道:“它叫伴月。”
豐老還發愣著,身體卻本能的去把伴月戒接住,等清涼的觸感從手心傳達到了腦海才讓他驚醒過來,就跟碰到了什麼燙手的山芋般好像有點不敢觸碰半月戒,又像是接稀世珍寶的小心翼翼。
“伴月?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