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非常的純良靈動。
男子一怔。
這一怔間,中央的打鬥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申德興聽到男人聲音的時候,心中既是憋屈又是驚喜。對方明擺著就是要為他認輸,保他一條性命。他就等著男人說完話就可以儲存性命,誰知道男人竟然說到最後停了。
他的心伴隨著男人那停頓住的話語一頓,然後產生巨大的危機感。
“我認……!”
他張大嘴巴要喊出來的時候,熟悉的冥風已經籠罩了他全身,也掩蓋了他所有的聲音。緊接著電閃雷鳴,七情纏心,六慾傷身。
對於申德興來說過了整整一個世紀般那麼長遠的時間,對於外面的人來說,不過短短的幾秒鐘。當一開始說話的男人回神,看到中央變化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朝靈鳩道:“是你阻礙我!”
靈鳩一副沒有聽懂的表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和表情就好像在說:你在發什麼神經啊,有病就要早治療,別在這裡發病。
然後不再理會那人,笑眯眯朝中央擂臺的宋雪衣豎起大拇指。
黑霧散去,裡面的申德興一臉土色,雙眼翻白竟然還沒有完全死去。
他屈膝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折磨得不行,還是陷入了什麼夢境裡,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邋遢得讓人根本就不想去靠近,更何況是同情他了。
“我,我不想死!”過了整整三秒的時間,申德興渾濁的眼睛裡恢復了一點清明,看到宋雪衣的身影后,竟然苦苦的求饒起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饒了我!”
他一邊叫著,竟然朝著宋雪衣的方向跪了下來,渾然不自覺的跪著雙膝朝他爬去。
全場人的神色都變得很古怪,尤其是申家那邊,絕對稱得上是烏雲蓋頂。
傾盆大雨很快把申德興淋溼,使得他的形象更加的狼狽不堪。
“放過我吧,我不敢了!不要殺我!我還要活著。對了,我不能死,申家未來輝煌的未來還要我,我不能死!”申德興整個人都好像陷入了瘋癲之中。
他這番所作所為可謂是把申家的臉都丟盡了。
只是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申家男人臉色再鐵青,心中再怒火滔天,依舊還是開了口救下申德興:“勝負已分!”
然後他揮了揮手,讓人去把擂臺上丟人現眼的申德興帶下來。
當申家的人剛剛抬步,中央處宋雪衣已經揮手,劍芒速度之快被申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
申德興的求饒聲截然而止,他的腦袋從脖子分裂,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大雨很快就把血水沖刷乾淨。
全場寂靜無聲。
申家的低氣壓已經能和天空密佈的烏雲相提並論。
宋雪衣抬頭看向前方的雲莫染。
他這眼驚醒了走神的雲莫染,後者乾咳一聲,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啞了幾個度,“勝負已分。”
這句話說完,他發現自己竟然窮詞了。
相同的一句話,讓申家的那個男人臉上的怒火幾乎要爆發出來。
這時候劉缺及時的出聲:“平幽王身死,這場王戰由白璧王獲勝。王戰結束,雙王恩怨就此兩消,希望白璧王和將來的平幽王能夠和平相處。”
這說的根本就是廢話,在場的人都知道,宋雪衣和平幽王族申家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節奏了。
雲莫染這會兒也完全恢復過來,收斂了所有外露的情緒,看了申德興的屍體一眼,“來人,把申德興的屍首好生收拾起來,再給厚葬。”
申家那邊已經有兩個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申德興的屍首抬走,那臉色鐵青的男人冷聲道:“多謝皇上體恤,這是我平幽王府的事,就由我平幽王府來就行了。”
雲莫染頷首,表示能理解他的心情,看著申德興的屍首被抬走,飛天台上留不下血跡,雨水一衝刷就消失得一乾二淨,比玉石還滑潤。
他開口說道:“申德興已死,不知道平幽王族是否已經決定好了下一代平幽王位繼承者?如若早就決定好了,不如就在這裡,由朕和諸位王侯見證。”
這句話一說完,就把申家的人氣得半死。
尼瑪,什麼叫做如若早就決定好了?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們早就認為申德興會輸?還讓皇上和諸位往後一起見證?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被打臉嗎!
一次丟臉就算了,申家的人可不願意再丟一次臉。
雲莫染將他們的臉色變化看在眼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