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排排計程車兵宮女宮侍。
此時此刻,靈鳩就站在飛天台的中央。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便是宋雪衣坐著的所在。
任誰都能夠看到他們兩人之間對視的默契和旁人無法涉足的溫情。尤其是坐在宋雪衣旁邊的江無寐,從他的視線方向看去,明明感覺靈鳩的目光視角和自己是那麼的近,偏偏咫尺天涯。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話,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中央的妙齡女子吸引。
“今日是新任國師冊封之日,國師的責任就是護佑雲國,為雲國百姓求個風調雨順,福壽安康的生活。”雲莫染的話語淡淡傳來,“所以,在朕將國師之印交給新任國師之前,請國師為南方受苦受難的百姓們求雨。”
在場的王侯們面面相窺。
原來如此,他們本就奇怪皇上為什麼突然任百里靈鳩為國師……
如果百里靈鳩真的能夠給南方越來越擴散的乾旱求得雨水,且解決朔雲州這段時間來不正常的天氣變化和不斷髮生的天災的話,這個國師之名才是名符其實。
眾人心思各異時,一聲鼓聲響起。
這鼓聲彷彿響在心頭,讓人腦海都為之一震。
中央妙齡女子的氣質伴隨著這道鼓聲,忽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之前的她精緻得彷彿瓷娃娃,靈動恬淡;這一刻,整個人彷彿化身遠古祭祀,神聖得不可侵犯,一種超絕的美,令人驚心動魄失去了言語。
靈鳩閉眼之前,深深的看了宋雪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看到這一笑的人,不止宋雪衣一人。
每個人心中都浮現一抹感嘆。
古人說,美人一笑傾城又傾國。
倘若是眼前的女子,確實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想法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實現了。
求雨的祭天舞,要做到完全的心誠,這份誠,靈鳩表達出來的不是天,而是對自己的誠,也是表達對宋雪衣的誠。
一直注視著她的宋雪衣,眼裡的柔和笑意更深了,臉上也毫不掩飾心中的愉悅。
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援她。
無論現在以後有多少人惦記她,抱著她的也只會是他。
猶記得,她曾經說過……
“搶得走的不是愛人。”宋雪衣無聲的呢喃。
深深看著中央已經翩然起舞的絕世女子,微笑的低語,“鳩兒,只要有這個承諾足以。”
古老的鼓曲。
絕世的女子。
一場盛世的舞。
青絲宛若柔順的水波,衣裳又似吹拂的風。
一舉一動,如天一般的輕盈,又如地一樣的沉。
一剎那似晨曦,下一刻又似襯托黑暗的黑暗。
這真的是凡人,是凡塵該有的舞嗎?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看客,也忘記了眼前是一場空前絕後的舞。
也許,他們一開始就想錯了,眼前美得神聖的女子,並不是跳舞,而是在做一件不容褻瀆的事,倘若他們真的以一種欣賞舞曲的心態去看,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舞終。
靈鳩睜開雙眸,眼底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她看到的竟是遙遠的南方狀況。
烏雲漸漸匯聚,雷聲響起,小雨淋淋,沒多久到大雨侵盆。
人們驚喜的歡呼聲,匯聚一股濃郁的功德願力傳達到她這裡。
靈鳩眨了眨眼眸,眼前才恢復了飛天台上的情形。
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消失,環顧周圍發現大多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
“南邊已經降雨,皇上身上的信物應該已經做了回應了吧。”靈鳩主動的打破這份沉靜,對雲莫染說道:“只要把國師印交給我,之前裴玄捅下的婁子,我都可以補好。”
雲莫染雙眼慢慢恢復清明,隨即看向靈鳩的眼神複雜。
那眼神之中,潛藏著一絲屬於男人的侵略和掠奪性。
只是很快,雲莫染就把這份情緒收斂了。
他知道,哪怕他貴為一國之君,有的女人他也不能碰,例如眼前這位。
“嗯。”雲莫染沉沉吸了一口氣,將袖子裡已經破碎的玉石拿出。
早在幾日前他就派人去了南方,為的就是今日。只要南方乾旱之地真的下雨,在那處的人手就會捏碎信物,同時他袖子裡的玉石信物也會碎裂。
一旁的列缺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