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魯轉頭看到再次出來的靈鳩,頓時覺得他熟悉的那個無害天真的大小姐又回來了。
“你們起來的真早啊。”靈鳩笑眯眯的對圍坐在一起的眾人道。
眾人默契是在心裡道:是你起來的太晚了。
“怎麼都不吃?”靈鳩疑惑的看著大鍋。
畢魯:“都吃飯。”
氣氛很奇怪,每個人都默默的開始端碗用飯。
“阿魯少爺。”覺曼把盛好粥送到畢魯的手裡,小聲的說道:“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畢魯莫名問道。
覺曼在心裡組織著語言,過了半響才糾結的說道:“為什麼好像黑煞才是主人?”
啪!
畢魯的碗摔在地上,眾人都朝他看去。
“沒什麼事。”畢魯對畢雀點頭,然後才不高興的看向覺曼:“你什麼意思?”
覺曼差點就跪在了地上,他有點惶恐的說道:“阿魯少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把你想的說出來就行。”畢魯冷聲道。
覺曼知道他這是認真了,自己不說都不行。心裡一陣發苦,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大夥要等他們來了之後才吃飯?還有剛剛的話也很奇怪,好像黑煞才是主導一樣,她開口了,咱們才能吃飯。”
“什麼腦子!”被他這麼一提醒,畢魯忽然之間也有點這種感覺。只是他不會向覺曼承認,一旦承認就顯得他無能,連自己的奴人都管教不好。“我只是在消除那個男人的警惕心,黑煞就是幌子動不動,我這種行為叫做大丈夫的隱忍。”
覺曼:“是我糊塗了,阿魯少爺非常人。”只是心裡還是覺得很奇怪怎麼回事?
早飯在一陣詭異的氣氛下用完,畢雀先開口了:“媚娃死了。”
這次靈鳩的反應和清晨天沒亮的什麼表現得不一樣,她愣了下,“怎麼死了?”
畢雀看向畢魯,畢魯明瞭的站出來,對靈鳩道:“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靈鳩的眼睛。
靈鳩也抬頭和他對視著,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知道。”
畢魯的眼眸裡升起了漩渦,靈鳩的眼神也迷離了。
畢魯以為自己迷惑了靈鳩,實則他看著靈鳩的眼眸,卻是毫不猶豫就相信了她的話,還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因為靈鳩是他的奴人,奴人是絕對沒辦法欺騙自己主人的。
“他昨天晚上是和你一起睡的?”畢魯想到一個可能,又對靈鳩問道。
靈鳩點點頭,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似乎這一切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這樣的態度讓畢魯有點不高興了,這是他的奴人,憑什麼伺候別的人?“他晚上有沒有偷偷離開?”
靈鳩:“沒有啊。”說著她還看向宋雪衣:“你偷偷走了嗎?”
“沒有。”宋雪衣應著她的話。抬起頭,目光落在畢魯身上,沒有停留一秒又從畢雀的身上經過,掃過滿眼憤怒等著他的覺亨:“你們認為是我殺的。”
這話並不是問話,畢雀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宋雪衣淡淡的說道:“是我殺,不是我殺又如何。”
“你是殺的,你就要接受懲罰,給媚娃償命!”覺亨立即站出來吼道。
宋雪衣道:“我早說讓她不要靠近我。”
“果然是你!”覺亨聽這話就認定是宋雪衣殺的媚娃。
宋雪衣並沒有承認,畢雀沉著臉說道:“媚娃並沒有靠近你五米範圍之內。”
“距離只是隨口一說。”宋雪衣淡道:“我不喜歡任何女人靠近。”
這句話落下,他的手卻抱著靈鳩,讓所有人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不喜歡任何女人的靠近,只有懷裡這位除外。
“媚娃沒有靠近你!”覺亨還在嘶吼,他憤怒的眼神還有嫉妒,“她連碰到都沒有碰到你。”
憑什麼這個男人得到了媚娃的青睞,他不受寵若驚就罷了,竟然還表現出厭惡?他憑什麼!
“她的眼神,聲音,身體,讓我感到厭惡。”宋雪衣平淡的話語堪稱殘忍。
誰都沒有想到宋雪衣會這樣說,不止覺亨愣住了,畢雀也愣了一下。他們第一個想法是:難道異族人的審美不一樣?還是這個男人的審美有問題?那樣的一個尤物,他不喜歡就算了,竟然會說厭惡?
覺亨氣得渾身發抖,現在的他不是為媚娃的死感到厭惡,而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