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
想害我?王土地腦筋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十一 跳跳舞,調調情(3)】………
張一蘭粉面微紅,香汗隱隱,用手扇著風,看著王土地有點傻的樣子,呵呵笑了起來。
“王土地,你騙我!”
“我咋騙你了?”
“哼,你說你以前沒跳過舞,那我問你,你四步、三步怎麼跳那麼好?”
“我現學的。”王土地這真沒說瞎話。
“誰信吶!”張一蘭翻了個白眼,也沒再糾纏這問題。放下紅酒杯,打了個響指。侍者飛快趕到。
“來一打啤酒。”
“我可真沒騙你。”王土地滿臉忠厚狀,正要詳加解釋,就聽身後有人道:“加一瓶XO,這桌帳算我的。”
張一蘭偏過頭,皺眉道:“顧家生,你幹嘛?”
眼鏡男顧家生從鄰座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後笑道:“蘭蘭……”
“蘭蘭不是你叫的。”張一蘭臉一板,已是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
王土地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剛剛滿面笑容,一轉眼就冷若冷霜。這女人吶,還真是個神奇的生物!
顧家生絲毫不以為意,掏出中華煙,瀟灑地屈起中指,在煙底彈了一下,飛出一根,遞給王土地。
“不會抽。”王土地憨憨地笑,擺了擺手。
顧家生自己點著一根,吸了一口,翹起二郎腿,然後揮了揮面前的煙霧,扭頭問張一蘭:“蘭蘭,這位是?”
“說了不許叫我蘭蘭。”張一蘭騰地一下站起來,滿臉不愉地往外走。
“算我錯,算我錯。”顧家生起身道歉,好說歹說才把張一蘭請回。
張一蘭“哼”了一聲,拿過一瓶啤酒,開啟後賭氣似地大口喝了起來。王土地冷眼旁觀,也拿起一瓶酒開啟,慢慢品著。
顧家生暗地咬了咬牙,忽然對王土地展顏一笑:“我和蘭……張一蘭小時候在一個大院。你怎麼稱呼?”
“我叫王土地。”
“哦。”顧家生在頭腦裡轉了半天,縣城裡沒對得上號的,又問:“在哪裡高就?”
“高就?”王土地楞了一下,“啥叫高就?”
張一蘭本來板著臉,聽了這話“咕兒”笑了,一瞬間的風情驚得王土地看直了眼。
顧家生一口煙差點沒嗆在肺裡,咳嗽了半天。連連擺手:“騷瑞騷瑞,高就……就是在哪裡工作。”
媽的,文化程度還是低了啊!王土地老臉一紅,還沒說話,就覺得一個軟軟的身子靠了過來。
“顧家生,你查戶口啊?”張一蘭抱著王土地胳膊,半個身子都偎在他懷裡,怒道:“他是我男朋友,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我。”
顧家生的臉色頓時白了。
王土地渾身都僵住了。
看著舞池裡飛速旋轉的兩人,顧家生的眼珠子都要紅了。王土地是個土鱉,這是顧家生的判斷。
穿著老氣的棉夾克、大頭皮鞋,說著難懂的方言,頭型更是落後時代十年。
至於氣質——土鱉有什麼氣質可言?
個頭倒算是夠高,可長得跟肥豬似的,這樣的人蘭蘭怎麼會喜歡?
可是若說不喜歡,蘭蘭又怎麼會親口承認?
顧家生思來想去,心中的妒意越來越盛,看著舞池裡正親親熱熱說著話的兩人,幾乎要把手裡的酒瓶捏碎。
他臉色發青地站起來,走到吧檯。一個禿頭俯身過去,兩人頂著腦袋說話,不時往舞池看一眼。
“你說話算數?”王土地除了膽大沒別的特點。
“什麼?”張一蘭明知故問。
這是一曲華爾茲,王土地摟著她不停地旋轉,大幅度地動作既規範又瀟灑,一時之間,張一蘭幾乎忘記王土地是從大山裡來的土鱉。
用力地將張一蘭拉進懷裡,王土地道:“你說我是你男朋友。”
“嘁!”張一蘭身子轉開,然後又飛速接近,“你當真了?”
“肯定啊。”
“我拿你當擋箭牌的,你不是知道麼?”
“那不行。你說了我就信了。”王土地敲釘轉腳:“我是山裡來的,就認個死理。你說我是你男朋友,那你就是我女朋友。”
“想得美。”張一蘭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除非……”
“什麼?”
華爾茲結束,舞池裡的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