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拎著大刀橫衝直撞,專門挑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表達勇氣,除了蠢還是蠢,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這樣的人若能成功,成功把自己的命逆改掉的話,那所謂的‘命’還有什麼用?怎麼有資格叫做命!”
八子說道:“我說血舞是廢物,不是指他的脾性,也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而是他把名字改成血歸靈,還有他發的那個毒誓。”
十三郎點點頭,說道:“血舞心性的確有些問題。”
八子得意洋洋,說道:“以滅魔為誓,這是給自己定命啊!呵呵,聽著當真夠豪邁,夠氣魄,夠英雄。其實呢?就憑血舞那點本事,山君弟子隨便出來一個就把他給收拾掉,還滅魔?發這種誓言,除了給自己套個永遠破不了圈,再無分毫作用。”
他說道:“這樣的傢伙,要麼早早被人殺掉,要麼永不滿足遲早橫死,逆天?改命?改他娘個鬼!”
八子說道:“命從來就不是安排與被安排,也不是賞賜、受罰,不是什麼好與壞,善與惡,忠與奸,它甚至不是活著的時候所經歷的那些內容所能表徵的果。”
萎靡元神一副大師風采,好一番通天大道侃侃;蔣凡茫然聽著,神情混混沌沌,心動神遙已不知身在何方。
“到底什麼是命?”
“什麼是命?很複雜但也很簡單。打個比說的話,命是一條很長、可能永遠都走不完的路,是需要我等敬畏、體會、認知。不信命不要緊,但是像血舞這樣妄談改命,本座算定他不得善果……哎呀!”
“得瑟一下就好,沒完了你。”
十三郎稍稍鬆開手,回頭朝蔣凡說道:“他忽悠你。”
蔣凡呃了聲,神情還是那副痴痴呆呆摸樣;不用問,假如不是十三郎在場,即便蔣凡明瞭真相,知道八子真實身份,恐仍被其哄得死去活來,沒準兒還是一條走狗。
“這貨的確能侃。”十三郎覺得好笑又有些感慨,吩咐八子道:“你看到的片段是什麼,為什麼會順從。”
這才是重點,十三郎可以如八子嘲諷的那樣青年輕輕就不信命,但不妨礙他相信別人看到的片段;因為那是神通的一部分,是一種另類的客觀存在。
八子不敢違逆,如實回答道:“我看到自己成了血鼎的一部分,一路飄搖一路血,看不到解脫。”
十三郎張口結舌,半響沒能再開口。
什麼叫一部分?最好的結果是器靈,若再慘一些,就是封印在血鼎內的一隻冤魂!同時因血鼎隔斷輪迴,血鼎不滅,八子當然得不到解脫。
這樣的命運何止很慘,簡直太慘了,慘無可慘!奇妙的是八子說他的計劃就是順從、推動自己的這種命運,甚至擔心其不會實現?
他瘋了?
……
“你瘋了?”十三郎只好承認自己不懂,老老實實說道:“我和你沒那麼大的仇,不打算把你弄成那樣。”
八子嚴肅說道:“所以我請求你,務必把我弄成那樣,化身血鼎之靈;因為就‘一部分’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
八子認真說道:“我名為天目,號通天;什麼是通?就是順,是服從。我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不敢妄談什麼逆天改命,我相信只要順從……”
人人有命,有人抗命有人順命,不管命運是什麼八子都選擇順從,所以他叫通天。道理十三郎懂,因此無話可說。
“夠了夠了。”
十三郎不得不叫停,說道:“你想怎麼樣不管我的事,問題在於這樣的目標一點都不難,元神脫竅鑽進去就成。”
“哪有那麼容易呵。”八子感慨說道:“我要的是一隻完整血鼎,而不是彼時那七分之一;假如你不出現,我就要按照計劃謀奪同門血鼎,將它們合而為一。此外還有,器靈器靈,需要得到血鼎認可才能行得通。血鼎原來叫什麼有多大威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的主人是不遜於真靈的存在,你覺得以這樣的級別,一旦恢復完整,會看得上我?”
十三郎失笑說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八子坦然回答道:“我一向有自知之明,比如我不抗命,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將七隻血鼎聚齊,尤其不認為我有能力從師姐、實際上是從你手裡將血鼎奪過來。”
十三郎疑惑問道:“那你還這麼幹?”
八子灑然回答道:“不這麼幹怎麼辦?這是我的命呵!”
這貨……十三郎都有點佩服他了,但不知該說點什麼。
“那麼,現在呢?”蔣凡終於醒了過來,心裡暗罵八子陰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