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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十三郎一頭霧水。“和妙妙勾結?催送?血鼎融合?”

八子臉色微變,似奇怪似驚喜,還有擔憂幾分美夢破滅的擔憂,顫聲問道:“你不知道?”

十三郎微怒說道:“別裝神棍,講點明白話。”

八子以目光示意,說道:“自己看。”

十三郎一愣之後一驚,突然間意識到什麼,猛地轉過頭去。

“嗬!”

……

之前那場戰鬥,十三郎之所以能夠“輕鬆”突破孤島屏障直至獲勝,最要緊處在於血鼎光膜被削弱、實際上被分擔。同為持鼎之人,十三郎感受到血鼎中傳來類似呼喚的聲音,遂暗中將其祭向空中,也就是那層漫漫黃沙天。

以鼎破鼎,無論那種召喚之力是什麼,總不至變得更糟。十三郎這樣做,破釜沉舟,實際上帶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如今的他基本不懼殘念,對血鼎的依賴大大減弱,哪怕血鼎被黃沙捲走也認了。

結果很奇異,血鼎不懼黃沙轟擊,甚至不會移動位置,懸停在孤島上方不停吸收著什麼,變大且持續增強。更奇妙的是,下方平臺上的那隻血鼎持續衰減,體積變小,似與上方血鼎相呼應。而在這個過程中,變身蔣凡始終維持著不間斷的攻擊,八子沒察覺什麼,十三郎卻發現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跡象:光罩正在減弱!

戰場上出現這樣的機會,別人或許會錯過,十三郎怎會抓不住;後面的事情很簡單,十三郎插科打諢一通鬼扯,竭盡全力吸引八子的精力,生怕被他發現什麼。直到鼎罩衰減到被蔣凡抓出裂紋,兩人均為之發愣的時候,十三先生暴起突襲,再沒給八子留下哪怕一丁點機會。

原本就不是一場實力均衡的戰鬥,被十三郎搶佔先機,通天八子若想翻盤,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涅祖顯露真身。結果不出意外,十三郎付出一些代價,八子被群毆變成殘廢,那隻血鼎從雲端降落下來,飄在石臺上方與下面那隻血鼎遙遙相對,不知在“幹”些什麼。十三郎嘗試過將其召回,出現莫名抗力無法成功,略試了試便置之不理,轉而專注眼前。

八子沒有招供,十三郎弄不清血鼎真相,加上忌憚紫煙爐詭異,著實不敢用強。內心處,他還有點小小期待,認為自己那隻血鼎比較“王霸”,將對手不知從哪來的力量吞噬掉;等他完成審訊,或許也能如八子那樣釋光罩,不失為一件危急時可用的強大手段。

前後一通忙,十三郎心神起伏不停,幾乎將血鼎拋在腦後;直到八子屈服提及此事,最終結果展現在眼前,那兩隻血鼎……

鼎身上的符文通通飄散開,鼎口邊沿射出一圈晶瑩剔透、偏偏讓人望之既覺得心驚肉跳的光,上赤下藍徐徐靠攏、接觸,直至相互交融。與此同時,紫煙爐內人之香明亮,一股嫣紅霧氣如靈蛇般環繞在兩隻血鼎中間,彷彿在某種負責……溝通?

“這是……”

就是那種感覺,上下兩隻血鼎就像兩個分開萬年的連體兄弟重新相遇,既熟悉又陌生,既渴望又恐懼,擔憂而且興奮;每一種都那樣強烈,強烈到可以推山填海,可令任何意志堅定的人退避三舍。在此過程中,紫煙爐的香氣就是一道引子,一個負責溝通的信使,一個彷彿能夠架通兩界的橋。

聚合艱難,每時每刻都需克服強大阻力;阻力有些來自血鼎自己,同時還有冥冥中的某道意志。血鼎上下兩側,沙天咆哮石臺開裂,整座孤島隱隱搖晃,給人的感覺不是阻撓,而是保護。

耳畔似有怒喝,那道意志彷彿就在身邊,又好像遠在千萬裡、甚至血域大界之外;如今正因界律所隔難以阻止這場變故,變得暴怒非常。兩隻鼎的鼎身顫抖不停,認真感受的話,十三郎分明能夠體會到血鼎之內傳出的痛苦呼號,彷彿正在承受某種酷刑、卻又甘之如飴。

八子點指的時候,兩隻血鼎事實上已經融合到一處,鼎口相互進入對方身體達三寸,共同構成一個密封的、倒扣的、說不出什麼形狀名稱的怪東西。紫煙爐內,人之香依舊在燃燒,嫣紅之氣環繞在鼎口彌合處,吸引、或者粘著周圍的符文,重新回到血鼎表面。

那種感覺,就好像血鼎是一副畫,畫上的東西都活了過來,如今在香氣中迴歸原位,變成一隻全新的鼎。

“這到底是……”

“這是師尊的計劃,執行起來略有不同,各人有各人的打算而已。”

八子的聲音像血鼎一樣在顫抖,痴呆呆目光望著血鼎方向,牙齒都崩得咯咯響。

“別想了,血鼎融合打斷不了,除非你再放一次剛才那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