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皺眉，她很想知道，老者的陣法，到底是不是，全都是在書上學會的。

“你還會多少陣法？”雲瑤問，“有多少是完整的？”

“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陣法，但是我有個要求。”老者說。

“什麼要求？”

“放了我徒弟。”

“還真是師徒情深啊。”我冷笑一聲說，“就因為你們的無聊，就因為你們的解解悶，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你覺得，你們還有資格活下去吧？”

沉默了片刻後，老者淡淡的說：“弱肉強食，我實力夠高，就有資格下棋，那些普通人，只能成為我的棋子。所以，這算不了什麼。”

第1977章　條件（二更）

“那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裡，那是不是，你也成為了我的棋子？”我冷冷的說。

老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落在你手裡，而是落在他的手裡。”

他看向雲天，嘴角帶著一抹笑容：“只可惜，我時日不多，不然，可以好好的和你們玩一玩。”

三百多年的時間，讓他徹底成為了一個老狐狸。

他手段層出不窮，心狠手辣，或者說，多年的孤獨，讓他變得無比冷漠。

即使懂得的陣法，大都是殘缺的，他也能夠把它們全部煉製成最接近完整陣法的威力。

如果給他更高階的功法，給他足夠的機緣，或許，他會成為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但是，機會沒有第二次，他如今蒼老不堪，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只要他放鬆一下，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徹底死去。

即便到了最後一刻，他還是沒有認輸。

他太老了，知道了雲天的存在後，不想再躲了。

“你以為，我會隨便就被發現嗎？”他平靜的說，“以我這麼多年來，無聊時候的準備，就是再強的強者來了，也抓不住我，更何況，你的大雕飛的那麼低，誰都會知道是你來了。早在落月城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們了。本來以為我可以把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替我徒弟，徹底解決你們，沒想到，你們請來了救兵。”

“嘿嘿，我已經太老了，沒有躲的意義了，在死之前，我就想看看，金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是他心中的執念，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出來了。

而小黑的發現，也是他故意透露的位置。

他是驕傲的，他只會敗在自己的手裡。

就算是他躺在床上，也沒人能夠擺脫他的算計。

就算是雲天，也要在他的手上吃虧。

“金丹，五百年不死。”雲天淡淡的說。

“嘿嘿，五百年啊。”老者嘿嘿一笑，咳出一絲血來，“我活了三百多年，不是金丹，但是也差不多了。”

雲天不屑：“不到金丹，你永遠不知道，金丹和築基的差別有多大，更不用說，你這種半成品的築基了。”

“雖然你活了三百年，但是，你身體內，靈氣駁雜，氣息混亂，我看，不止是因為你年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你服食了太多的靈藥，身體內的靈氣過多，導致無法煉化，全都凝結在體內，造成你現在的困境，成也靈藥，敗也靈藥。”

面對生死，老者或許也看得開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緩緩的說，“我如今心願已了，就算是死，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安心？”我冷冷的說，“你因為一時有趣，害死這麼多人，你竟然敢跟我說安心？”

“呵呵。”他淡淡一笑，“在場的幾位，誰沒有殺過人？又說有幾個是無辜的？從落月城到朝陽城，你就沒害死過人？我知道你想說，他殺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但是，丐幫的那些人，就不是無辜的了？”

我冷然的說：“他們，是死在你的手裡，不是我的手裡。”

“想不到，老頭子將死的時候，還多了一個罪名，不過沒關係，我身上的罪名已經夠多了，而且，我也要走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你心裡知道他們是死在誰的手裡，又何必為了安慰自己，自我催眠呢？”老者一雙眼睛，雖然渾濁，但是依然犀利，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臉色不變，沒有說話，他看了看，笑了笑。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乾脆就把你們想要的東西都給你們吧。”他艱難的從枕頭下，摸出一本破舊的書籍來。

雲天臉色微變，就是這本書，記載了煉相宗的兩大陣法。

一個陣法